顺腾这么一听就懂了:“公子,我懂了。”
“去吧,告诉春竹和摸瓜不要乱跑,大雨过后温度迅速上升,让他们去备些东西,饮雄黄酒、艾叶酒、如果没有就用菖蒲酒代替。”
顺腾一脸惊慌:“公子,你的意思是……是会有瘟疫?!”
顾星舒沉重地点了点头:“总要提前预防,你们还小没经历过,如果发现有咳嗽发热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顺腾瞪大了眼睛:“那公子你呢?你发烧了两天两天,怎么办?我现在去给你找这些酒来喝还有用吗?”
顺腾着急的在床边手足无措,他倒是不担心春竹摸瓜俩人,他们虽然年龄小,身体却比顾星舒还硬朗,要说最担心的还是顾星舒。
“不行公子,我们不能再待在……”
“不要慌。”顾星舒揉了揉太阳穴,耐心给他解释道,“我有不舒服会告诉你们,不会硬撑着,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只想好好活着。”
顺腾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顾衡那一把火躺了整整半年有余,要不是被那刘公子护在身下,估计如今的顾三公子早就已经化成灰了。
“去吧,正好我饿了,弄点吃的来。”
顺腾红着眼跑了出去。
顾星舒默默叹息一声,拿出脖子里那半个月牙玉佩盯着看。这东西是他在那晚和木工见面的地方捡到了。
次日一早其实他又去了一趟那里,他想问问木工楚萧是如何判定顾星舒为叛国贼的,真的只是因为那几张字据吗?
是他心有不甘,只不过去了以后才发现木公早就离开了,踩着大雪出门,却在院子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死了,这东西应当是陪葬,但他捡到的那一半正好是自己以前带过的,所以他猜想肯定是楚萧把他扔了,于是不知趣地捡了回来。
直到楚萧向自己解释了当年的事情原委后,他就更舍不得丢了。
顾星舒告诉文祖福,他们需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如果文祖福想先回平江,就让他带着曹子秋先走。
文祖福当然不干了,要走一起走,留在这里他们也相互有个照应,于是大家一致决定留下来等处理完冀州灾情再离开。
大雨过后四五天左右,顾星舒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众多人士接连出现发热、恶心等症状,更有甚者,肌肤出现广泛瘙痒并伴有溃烂,对此状况,众人心中已有定数。
洪水已退,堤坝暂时还无法快速修缮,段笑天和顾诞依旧兵分两路把北口,柳庄的百姓转移了回去,先把受损的房屋问题解决,再解决堤坝的问题。
柳庄的顾诞率先观察到这一症状,继而,段笑天所在的北口也相继报告了类似情况,而冀州城内尚且风平浪静,未有任何发现。
周知府以防患未然,果断下令紧闭城门,严禁民众出入,使得冀州城内的居民人心惶惶,陷入一片不安之中。
“还好三郎提前有预知,否则我们几个也会传染。”客栈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探讨瘟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