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亲后,翠儿还得了一份谢媒礼,不过是阿铮悄悄送的,没大张旗鼓。
因着前两天以为大嫂怀孕在院子大喊闹乌龙,翠儿这两天都躲着人走,不过暗地里还是去催了回大哥。
毕竟今年过完年,算起来大嫂嫁进来差两个月就满四年了,都磨合四年了还没感情可就说不过去了。
身为兄长的柏苍被妹妹说道了一回,觉得家里要反了天了,不过他心里也着急,行动间难免有点毛手毛脚甚至有恃无恐。
谢烨察觉他这几天动手动脚,时不时还言语撩拨她一下,很是无语。
这不,也不知在后院忙啥了,从灶房后门一进来,就凑到她耳边叨咕“多炒点韭菜,不吃放着也是蔫吧”。
谢烨扭头很是无语。“你是空虚公子啊!”
昨天是嚷着要吃爆炒腰片,前儿嘀咕着进山抓只公羊吃羊蛋······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最近看话本了?”
柏苍用脚拨拉了一下烧火凳,坐下帮忙看火,一脸茫然,“啊,哪有闲心看那玩意!”
谢烨盯着他,上上下下来回看了好几遍,撇嘴道:“再这样满嘴骚话,正经成亲的日子再往后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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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苍一愣又忽然起身,很是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同意了?”往来走了几步又停下,双手在衣襟上摩擦,“我,我没看话本,就是有点着急······”
这才说实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烨轻哼,“原本想着明年开春,春暖花开漫山桃花再办一次成亲酒席,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不大成熟,得再琢磨琢磨。”
“成熟成熟,很成熟,完全不用琢磨了。”柏苍慌乱又雀跃的心现在只剩慌乱,又凑近了几步,担心惹人不悦,保持了一点距离,讨好道:“明年开春就挺好,正是咱两见面的时候。”
谢烨摇头,继续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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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人变卦真的往后再推,柏苍低低道:“原本我也不是很着急,只是现在岭上越来越好,你又有本事,别人也不眼瞎······”话音里是浓浓的委屈。
就像妹妹说的,往后来白云岭的人越来越多,多的是比他有本事的,他是有些怕。
“我在你眼里就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谢烨轻哼。
“不是,我是怕自个配不上你。”柏苍嘟囔,眼见韭菜切好,拿过一旁的大碗帮忙盛。
“那咋不见你自卑?”
“我这不是内敛么,你多瞧瞧就看出来了。”
······
两人做饭的间隙说起相声,不过最后谢烨还是给了准话,明年开春三月,她当年跳河的日子,家里再办一场酒席,不过这次得正经接亲拜堂。
柏苍终于有了努力的方向,兴头头琢磨要去县里置办成亲的东西,最好在绣坊定两套喜服,盖头得绣鸳鸯,红蜡烛、鞭炮、喜糖、接亲的花轿······
天气一日更比一日冷,县里粮铺派人来收玉米,各家都卖了些,加着卖番椒的钱,今年春夏虽没咋进山打猎,可家里盖了新房,进项也不少,没盖新房的人家进项更多,白云岭没哪家觉得今年冬天会难过。
柏俭不知如何跟会做木活的老叔说,竟得了辆板车,自己套了驴赶去县里,再回来时拉了几大包棉花。
那一日,全白云岭都轰动了,家家抢着去称棉花,有妇人早早找马铁柱媳妇方氏定了粗布。这不,新布一拿到手便给全家缝新袄子,这几天路上都不咋能见到人,也是有部分人家搬到对面新房,这边人少了的缘故。
现在河道两边都住了人,学堂这边又都是新房子,柏苍担心有人来偷盗,安排了人手每晚巡逻,连带打更。
新地基这边的规矩跟外面镇上有得一拼,家里的垃圾不能出门随意倒,洗手洗锅的脏水也不能出门就泼,家里没人出门前要上锁······
进入十月指不定哪天就下雪,因此,九月十五的大集很是热闹,而且大集结束好几天了来收皮子的行脚商越发多,白云岭主街时不时有叫卖声。
“收——皮子嘞~,狐皮狼皮给价高——獾皮兔皮也不低——”
收皮货的商人总喜欢拉长调调,引得学堂的孩子频频往窗外看。
其实窗外也看不到街上,隔着院墙不说,学堂建在主街的后一排,出门走几百米出巷子才能到主街。
这是专门给白云岭孩子修建的学堂,家里孩子送去读书认字不用交束脩,都是谢烨从白云岭集体资产收益中扣除,建学堂、置办桌椅、柳童生的工钱福利等等成本都是平摊。
至于有人家的孩子多有些孩子少,这样分摊学堂运营成本不划算,谢烨决定两个女孩子顶一个男孩子,暂时先上着,等修建学堂的本钱收回来后再按人头算束脩,到时候就给柳童生当工钱。
只是这样难免有些短视的人家不乐意供孩子上学,还得想个周全的法子,至少让孩子在十岁前能认全常用字会算数。
主街的铺面不卖只租,而且是到官府签红契,目前只租出了两间,春水租了一间准备明年开磨坊,顺带榨油。
另一间是外地客商开的粮铺,他家租的算是除开客栈的铺面之外最大的一间,不仅门面大,后面院子也大,房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