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却并未收回手:“我记得那日你也是干吞的。”
是吗?
宁淼怔了怔,只得回道:“那日我是赌气。”
“那你今日再赌赌。”宴墨白道。
宁淼:“”
宴墨白笑:“行了,嚼嚼就能咽下了。”
宁淼无语。
默了一瞬,“不嚼,怕苦。”
终于,宴墨白将手收了回去。
宁淼刚心口一松,就看到他竟将药丸送到了他自已口中。
她有些傻眼。
然后就看到他薄唇轻动,嚼了嚼药丸,然后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对着她的嘴,吻了下来。
嚼开的药丸被哺进她的口中,药物的苦涩在味蕾上弥漫散开,宁淼皱眉,“唔”了声。
他放开她,淡笑:“现在能咽了吧?”
“苦死。”宁淼含在嘴里没咽,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心里恨不得剜了这狗男人。
“还好。”宴墨白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自已的唇,似是在回味那药丸的味道。
“咽了就不苦了。”他道。
见宁淼还是未吞,他无奈地摇摇头:“娇气。”
话落,他陡然伸出两指,快速在宁淼的喉间和心口处的穴位一点。
宁淼都还没反应过来,那被嚼开的药丸就自已顺着喉管滑了下去,被吞入腹中。
宁淼:“”
那一刻,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真的,若不是仅存的那一丁点理智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真的要一掌劈过去了。
按下心头的绝望,她摸摸自已被他点穴点得有些疼的喉咙,问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见你那般难以下咽,助你一臂之力而已。”宴墨白道。
宁淼看着他。
我谢谢你!
“可我嘴里还是苦,”宁淼扭过身伸手去撩窗幔,想看看到哪里了,“不知还有多久能到,我想喝水,想吃蜜饯。”
她想吐出来。
若离府近,时间短,吐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可窗外的景物让她再次陷入绝望。
离侯府还远着呢。
与此同时,她听到宴墨白吩咐前面车夫:“先去未央街,去范记买包蜜饯。”
宁淼:“不用了,芳菲苑有,我回去吃。”
“未央街近,前方拐过一条马路就是。”宴墨白道。
宁淼便没再说什么了。
她不想说话了。
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死男人说。
“累死了,我先眯会儿。”宁淼自他腿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