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再次惊愕。
不会啊,安阳对他这般倾慕,怎会下毒害他?
想起自已脸上也沾到了他的血,宁淼眉心一跳:“何毒?”
宴墨白这次没立即回,而是抬眸望着她的眼睛。
“媚毒。”
啊?
宁淼怔了怔,心头一松,媚毒还好。
媚毒的血不传染。
见她听到是媚毒,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宴墨白眸色一寒,眸底掀起骇浪。
他封了自已几个大穴,忍着五脏六腑受其重创的痛苦,强行压制、强行支撑到现在。
她就是这反应?
“你就不关心我的毒解没解?怎么解的?”
见他眼睛里寒气吞吐,声音亦像是淬了冰,宁淼呼吸一颤,意识到她只顾着自已生死了。
心道不该。
连忙像模像样问:“解了没?”
宴墨白将她的装模作样看在眼里,只觉得强压在心头的那道火终是再也压制不住,就如同冲破牢笼的猛兽,直直往脑门上一窜。
“现在解。”他伸手将她一把拉坐到自已腿上。
她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宁淼心跳踉跄,在快速反应他的话。
说现在解,又将她拉到怀里,这是要她帮他解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
犹记得自已上次中合欢散,她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他就是死活不碰她。
而且,那个胡大夫不是可以施针解媚毒吗?
所以,她觉得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让她帮他解!
他定然是在试探。
她说喜欢他、情难自拔,他在试探她有没有骗他。
就像刚才试探她嫌不嫌弃他的血一样,现在在试探她愿不愿意为他交出自已的身子。
如果试探出来她在骗他,那他就杀了她。
对,就是这样的,他方才说:上一次欺骗他的人,已经死了,然后,还将自已是杀公主凶手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她。
所以,绝不能让他觉得她在骗他。
何况,与他那什么本就是她的图谋,是她梦寐以求的。
宁淼当即做出反应,展臂缠上他的颈脖,羞答答问他:“就在这里吗?”
宴墨白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且表现得如此主动。
他垂眸看着她。
媚香的毒在他四肢百骸叫嚣,将他拉扯,不断拉扯。
看着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下面两汪水眸潋滟,一侧脸颊上沾染了一点他刚刚蹭上去的血,鲜红妍艳。
他抬手拿指腹擦了擦,软滑的肌肤入手,他喉结滚动。
他一向自持冷静,尤其是女人,在他眼里全都是白骨一副,无差别、无良莠、无美丑,无一人入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