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蹙眉,找自己?抬手看了眼时间,继而道;“四点。”
“高董说让您现在就去,”小秘书不死心跟在她屁股后头,沈清身材欣长,走路带风,跨大步朝办公室而去,小秘书跟在身后小跑。路过办公区时,一众员工不免好奇多看了两眼。
闻言,沈清赫然停住步伐,站在办公区冷冽看着她,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高董,要么他自己滚下来,要么等着,”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小秘书还准备跟着自己,而后一转身,警告道;“别跟着我。”
老板情绪不佳,这小秘书还一路跟着,岂不是作死?
而陆景行在那侧一句不落的将她跟秘书之间的对话全听到了,惊叹他的太太会带脏字说话,也诧异她在工作中的强势。
“沈清,”回到办公室,将手机放在桌面上,陆景行的一声轻唤才让她想起自己还没撂电话。
“在,”她迅速拿起,应允了一声。听闻她如此回应,陆先生浅笑,怎跟他手上兵一个德行?“工作上遇到烦心事儿了?”陆景行主动询问,话语轻柔。“一点点,”难得有一次是没有敷衍。
“工作贵在开心,别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陆少一开口,就知有没有,人家工作是为了谋生,陆少眼中,媳妇儿开心最重要。原本在收拾桌面的沈清听闻此言,修长的指尖狠狠顿了一下,而后似是好笑道;“工作不是为了生存吗?”
“别人是,你不是,”他陆景行的老婆不需要靠自己谋生。
沈清闻言,轻挑眉,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她眉眼间的异样情愫。
早先,她工作,就是为了生存。
因为要脱离沈家,所以要比一般人更加卖力去生存,陆景行今日的话语,让她想起过往的不堪,不免心中有些轻嘲。
她比任何人更加觉得工作就是为了生存。
没了工作,她什么也不是。
没了工作,她就得依赖沈家,而这,是她最不屑的。
“不忙吗?”沈清轻问,话语中分明在下逐客令。
陆景行此时正靠在办公桌上,本就是左右斟酌之后才打这番电话的,此时有意无意被下逐客令,多多少少面上有些挂不住。沈清话语落地,久久没听到那侧言语,便轻唤了声。
“沈清,”陆景行正经开口。
“嗯?”她浅应。“能否对我多些耐心?”他本就不悦,若是熟识他的人都知晓此刻的陆景行惹不得,可沈清不知,她只觉陆景行沉默了些而已,却不知他满腔怒火在千回百转之后换成了一声低低的祈求,祈求沈清能稍稍对他多些耐心。
众人都说他们感情如何,其实这些不过是外在表象,若是感情好,又怎会小心翼翼?怎会连有生理需求都得忍着?
沈清心中一咯噔,半晌未反应过来,只听闻那侧一声深沉的叹息,而后手中电话被挂断。
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之人,竟然在低声祈求她?
她似是觉得五雷轰顶,又似是脑子被人灌了铅,久久反应不过来。见识过他强势的一面,见识过他低头的一面,亦见识过他在面对外人时那种运筹帷幄步步为营面带狠历的手段。
他外表谦谦君子,儒雅政客,可若是狠起来,那必定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儒雅面容,金刚手段,只可观其外不可观其里。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刚刚话语中的祈求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沈清耳里,她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世人都说陆景行是军区行走的阎王爷,手段阴孑,出手狠辣,可婚后数月他屡次对自己忍让有加,让她一度忽略了陆景行军区阎王爷的身份,直至那晚二人争吵她言辞激励让他去死,才稍稍看出陆景行阴孑的本性。
而沈清的沉默,在陆景行印象里,是无声的拒绝,似是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是天方夜谭,怎能让一只小刺猬对自己好些呢?
若是能做到,早就做到了,还需等到现在?他可能是还未睡醒。
收了沈清电话的陆景行靠在办公桌许久,直至徐涵敲门他才回过神来,徐涵推门而进,差点误以为自己进了仙境,整间屋子仙雾缭绕,这是得抽多少烟才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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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节,求花花
被拦住去路
这日晚下班时,高亦安挡住了去路,二人在停车场僵持不下,她面色不悦,他面色如常,却带着丝丝惨白。
“边吃边聊,”高亦安说完拉着她上车,却被沈清跟甩垃圾似的甩开。
高亦安见此,蹙眉看她,良久才轻嘲开口,带着丝丝嘲讽;“怎么?沈南风对你有所图你尚且可以屈尊跟他一起吃饭,怎到我这里就满脸嫌弃了?”
闻言、沈清不悦的眸子瞬间凛冽,寒冷的眸光直扫高亦安,冷声且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狗嘴。”高亦安轻扯唇角,继续冷嘲道;“还是说,你明知沈南风对你有所图。”
却还依然纵容他。他询问的语气,道出的是沈清苍夷的内心。她激烈的语气让高亦安一度想笑,他像个旁观者似的在看待她的感情世界,偶尔觉得无聊了,过来插上一脚。
拿着竹竿子桶她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