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共犯的爱恋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有任何诋毁、撕逼、拿乔作怪,就是夏日燥热的风中忽然夹杂了一阵凉爽的风。
出总裁办公室傅一瞬间,委屈和后悔飞快涌出眼睑,她迅速往上看,大口大口呼吸着,努力平复要溢出眼眶的酸涩。
秘书在隔间看见她这样,便没出去相送,只等她平复后离开,才敲开了总裁办公室。
一向威严的背影此刻有些落寞,傅城筹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秘书,道:“她走了?”
“唐小姐走的时候感觉快哭出来了。”秘书如实回答。
傅城筹的拳头猝然攥紧,尔后慢慢松开,平静道:“嗯,知道了。今天没什么事情,你赶紧回家吧。”
秘书从五金厂就跟着傅城筹,与之前老板靠气运不同,出身草莽的傅城筹真的去学了金融,一步步把一个个产业洗白、做强。
一路走来,秘书是由衷敬佩傅城筹,所以并不希望自己的榜样为情所困,他有些不忍,道:“傅总,明天还有四个会,您早休息。”
傅城筹听出来秘书隐秘安慰,温和道:“你老婆当时怎么答应的你的求婚?”
秘书也早到而立之年了,他那个年代有两情相悦,可结婚更多是门当户对。秘书道:“她很适合过日子,相亲之后谈了一年,觉得不错就自然而然领证的,好像没什么求婚仪式。”
这样的婚姻傅城筹二十多岁时也经历过,他那时没钱没名,在别人的介绍下,为了结婚而结婚。
彼时傅城筹觉得婚姻就是和一个持家的女人生一个或几个孩子,孩子和家庭比什么都重要。
可遇见唐镜堂后的一段时间,他发现他开始期待每周末可以看见她,他开始觉得自己向来看重的孩子和家庭是多么的碍眼,他知道这是精神出轨,知道他不配。可他就是那样隐秘地喜欢着,他厌烦自己的家庭、嫉妒陆元、甚至厌恶他自己。
可如今什么阻隔都没有了,他们还是跨不过那道无形的坎。
两个大男人也没有可聊的,傅城筹让秘书下班,坐车回了家。就在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这年头骚扰短信多,傅城筹一开始并未在意,可等他点开,一张照片让他蓦然睁大了眼睛。
被绑住昏迷的唐镜堂倒在地上,还穿着刚刚见面时的衣服。
第五十四夜身败名裂
唐镜堂出事了!
傅城筹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安排人手,可手机先一步响了,他接起来,按下了录音键道:“你是谁?”
“我只是替人消灾,傅总最好不要给条子打电话,我们才能安安静静谈谈,对吧?”
傅城筹冷声道:“你要多少钱?”
那边的人轻笑:“傅总不缺钱,我也不需要钱,你逼人活不下去,我也让你的人活不下去。”
一张照片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人应该是职业杀手,漆黑的背景里看不出任何线索。
傅城筹努力压下心中的焦躁,激将道:“齐老板这么玩不起?”
那人还是冷笑:“我知道你在录音,不用套我话,如果你报警,她只有死路一条。你现在买下xx集团、xxx有限公司和xx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买下来我就把人放回去,不买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这些全部是僵尸公司,投进去钱就相当于打了水漂,傅城筹叫住那人,道:“和我视频,我要确定她死活。”
那人轻笑,转成了视频,背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是哪儿,镜头里的唐镜堂还在昏睡,手脚被捆,嘴巴被胶带封住,禁闭双眼躺在地上,好在没有受伤。
那人捏着她的下巴把她靠近镜头晃了晃,然后复又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傅城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撕开自己的儒雅的皮囊,厉声道:“她要是破了皮,我有千万种方法让姓齐的生不如死!”
那边没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傅城筹握着手机的手全部是汗,他换了部手机,播了三遍才播对了号码,颤声道:“我给你发了视频和声音,查清楚是谁,把人毫发无损救出来。”
“谁安排的?”
“大概率是姓齐的,无论是不是他,我都要他死。”男人眼中的狠厉让人胆寒,如有实质,似要穿透人心。
就算是收购也需要时间,股东大会就拖了两日,绑匪那边不停地催,傅城筹道:“让我入股那些有问题的公司,想拖垮傅氏。你用脑子想想,我这个总裁不合格,股东大会挤掉我也不会入股。我只能用自己的钱,可拖不垮傅氏,你甘心吗?你背后之人甘心吗?”
绑匪哪里懂这些东西,听傅城筹说的这么有道理,他一时语塞,还是恨恨道:“那就不经过股东大会,非法入股啊,犯个什么经济罪,我只想让你身败名裂而已。”
沉默了一瞬,傅城筹咬牙切齿道:“好,我今天要视频,确定她还活着。”
绑匪冷笑,接通了视频电话,视频里绑匪只漏了一只手,他满是疤痕的手掐住唐镜堂的下巴,晃了晃,嗤笑道:“没想到傅总是个情种啊。”
镜头里的唐镜堂半睁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衣服上全是灰尘。
傅城筹心头一紧,攥着手机的手发出了卡啦的声音,向来不动声色的他眼中喷出怒火,似要把对面的杀手烧成灰烬,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药!我说过,我要她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