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出了超市,才想起忘了拿最重要的东西,软磨硬泡的求他回去,他是死都不肯了:
“瞧你那张脸,吃了薯条还能见人么?”
“又没让你看。”
“我也没办法,不得不看!”
天澜也不理他的嘲讽。继续说道:
“让我回去拿一包吧,就一会儿。”
“别想了,谁让你刚咬我来着的。”
“是你先说我的!”
“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
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刚刚的偶遇。
阮离熙开着车,天澜安静地呆在一边研究着她的战利品,街景快速地从两旁一串而过,凉凉的微风徐徐吹来。
这样的夜,他突然觉得异常轻松起来,不再疲惫,不再心碎,不再想着怎样才能让阮沁莹从他的心里撤退。一切看起来都很舒服。
包括。
身边那个正仔细琢磨着新枕头的女人……
羞辱
夜间巡视,天澜对各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踩着高跟鞋移步总统套房,想起慕容毅浩那张冷峻的脸,突生胆怯。在背地里冒犯客人还让人逮了正着,是谁都不会给好脸色的,天澜完全理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无论如何收不回了的。
走在林荫小径上专注地思索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来人:
“过的好么?天澜?”
抬头,阮临之似空降般站在林荫尽头,一如当年的摸样,天澜好像又依稀听到他说:天澜,我来接你回家。
他站在原地,微微笑得看着她,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她快步走过去,轻轻拥着他:
“一点都不好!累!”
想起刚进阮家哪会儿,不知道吃了什么,半夜肚子痛得让她在床上打滚,还好那次他在,抱着她就往医院赶。
她躺在车里,也是像如今这般靠着他,她从没见过那样慌张的他,握着她的手一阵一阵地出汗,拼命叫着她的名字。印象里,他一直是从从容容的,没什么事能让他皱一下眉。第一次,天澜感受到了除了妈妈给予之外的温暖。
很多年后,她才明白这种感觉叫父爱。
“丫头长大了,不喜欢工作了,那是不是,想嫁人了?!”
“才不是!”
天澜躲过他欲拍向自己脑袋的大手,侧身揽住他的一只胳臂,与他并肩向前迈进。
“不是说下星期回来么?”
“想家里的那个公主了呗,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