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吃苹果!乖!”
彭家岁乖巧的张嘴等我喂水果,我一下她一口的。
“还要吗?”
我操着软腻的语气询问她。
“嗯嗯。”
她笑着点点头。
她吃的开心,我心头流淌着涓涓的暖流。彭家岁不愧是女主体质,离开黑暗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已经勇敢自信了好多。
最起码已经恢复一定的神智,知道可以说“不”和“要”了。
一周里,在我的软硬兼施之下,她终于勇敢地迈出小卧室的门,愿意在客厅里转悠转悠,虽然还是不敢出门,但是这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现在她偶尔会与我搭上两句,我常常讲我以前的故事,美好的也好,苦难的也好,她都会默默倾听。
彭家岁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是湖水蓝绿的反影,陪着她就像回到了由人小时候。
我还专门打了个地铺,她对床很抵触,我就陪她一块睡在地板上,慢慢地给地铺加两层高度,让她慢慢适应。
她一见到心理医生就大吵大闹,我们没办法让她接受正规治疗。
我又掰下一片橘子塞进她嘴里,一会儿她嘴里就塞满了橘子,就像囤货的小仓鼠。
她吃累了就躺在我旁边睡。
你说你活着我该怎么办啊……
“你要喝水吗?橘子吃多了上火。”
彭家岁摇摇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昨晚我走的时候,她竟主动扯我袖口,尽管她一言不发,我也知道,她要我留下。
她盯着我,我盯着她,谁也不睡觉,卧室能看见太阳,月亮。月光洒在她脸上,她像小娃娃一样稀奇的的去抓月光,双手啪唧拍在一起,轻轻打开里面是被抓到的月光。
除了彭家岁之外,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顾回。小回占有欲强,我陪她的第二天他便提着刀杀上来,差点儿把彭家岁砍翻,吓得小姑娘直接晕过去。
我夺过归路刀警告他没有下次。
好不容易彭家岁睡着了,我才能抽身去酒吧喝一杯。
我去到酒吧喝一杯,狩礼酒吧装修不错,要桌子有桌子,要装修有桌子的。
“装修进行的挺快。”
狩礼指着中央的那块儿突出的歌台说道:“回头呢扩建一下,可以请个乐队唱什么的。”
“行啊,清吧加livehoe,比原来强。”
他递上来一杯酒,笑道:“彭家岁怎么样了?”
我刚想跟他说呢。
“还不错,就是太粘人了。等情绪稳定了给她看录像带,没准儿能回忆起什么。”
狩礼又变回了以前温文尔雅的样子:“你对她很上心啊。你不会真喜欢收养小孩儿吧?”
“别胡说。她眼神和由人很想,是纯真的。而且……她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的经历。”
“哦?”
我没再接话,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腕子。
空气中隐隐有股血味儿,我怀疑狩礼伤口恶化了:“你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