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桦疑惑地瞥郑和一眼,伸出舌尖舔了口。姑姥姥的!一股子土味!
“郑和,你这水是怎么回事啊?”王舒桦把杯子用力搁桌子上,兴师问罪。
郑和没发现王舒桦在生气,美滋滋地说:“这可是我的杰作!我发现院子里的井有水,我就把水倒盆里放清,然后再把清水煮开,这样水就是干净的了!”
王舒桦气得想摔杯子。
白先生对郑和道:“你先出去吧。”
郑和道:“嗯,我做饭去。今天我割蕨菜了,中午吃吗?”
白先生道:“可以,出去吧。”
“老白,我说他到底是怎么……”
白先生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想开一点吧,我的高山咖啡他都是用这种水沏的。”
王舒桦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又是挖野菜又是凉井水的……”
“这是他的兴趣。”
王舒桦听完白先生的话后表情怪异,白先生抬眼问:“你怎么了?”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
白先生点头。
“你之前可不是一个能容忍别人的人,你那些挑剔呢?洁癖呢?”
“仍然在的,”白先生指着王舒桦屁股下的竹椅子,道:“我等你走了,就把那把椅子重新刷一遍,太脏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能断了咱俩二十年的朋友感情?”
“相信。”
“那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白先生微微一笑,没回答。
王舒桦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要成渣了。
二百零五
郑和所做的蕨菜炒肉丝受到了哈士奇的严重鄙视,边哼唧边把狗碗里的肉丝吃完,剩下的蕨菜拿狗舌头舔碗外去了。
郑和被气得没吃下饭。
王舒桦赖在白先生书房里呆了一天,眼瞧着太阳要落山了,郑和做了顿加餐给白先生送去。
白先生现在仍然要用注射药物,里面的成分多少都对肠胃起到刺激作用,所以白先生吃饭不过半碗的量,没一会就饿了。
哈士奇似乎也知道自家妈妈对自己很生气,一直在郑和腿边绕来绕去,看郑和要上楼,一个箭步蹭上楼把书房门给挤开了。
“操!老白你家狗神了!我记得明明把门给锁了啊?怎么被它给弄开了?”王舒桦喊道。
郑和眯起眼睛,问:“你锁门做什么?和白先生做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王舒桦道:“是啊。”
白先生接过碗,转移这两人的注意力:“没有,我看舒桦过来了,让他帮我整理书柜,怕狗进来把我放地上的书给翻乱。郑和,你吃饭了吗?”
王舒桦闻到香味,伸头看见白先生碗里花花绿绿的粥,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便道:“哎,那个谁,我那份呢?”
郑和斜着眼睛道:“那个谁是哪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