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焓,秋要去了,等到了冬天,这儿会有一场盛大的冬雪,白杨湖冰冻三尺,我会带你去冰上滑冰,湖上有很多人,你一定牵牢我。”
他的声音,化成了一场风,教室,桌子,楼体通通被吹散,飘作漫天雪花,向着广袤白杨湖散去。祁之焓仿佛真的看见了银白冰面上人群嬉闹,互相追逐的盛况。
他亲吻宋今俞的额头,心生欢喜,说:“那样的话,我会很喜欢冬天的。”
祁之焓很少直白说喜欢,但他今天说了很多个喜欢。
“我喜欢山茶花,是冬天里唯一盛开的花,我也喜欢你,你带我去滑冰,我一定牵牢你。”
宋今俞仰头望着他,笑得春风得意。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宋今俞接到个电话,是陆允淮打得,让他在学区房等他。
宋今俞最近几天不是在老宅就是在出租屋,陆允淮一约去学区房,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了。
“说吧,什么事儿一定得大晚上来学区房说?”房间里只开了小灯,他来的时候陆允淮已经撑着头坐在在沙发上了,宋今俞单刀直入地问。
“艹!你特么去偷人了!?”宋今俞大骂一句,被陆允淮抬起头来吓了一跳。
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比功夫熊猫还功夫熊猫,一脸丧尸样。
“我的老天爷,你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陆允淮牙酸地捂了捂耳朵,有气无力地说。
“……你买点补肾的吧,虚成这样。”宋今俞听他声音,比他更牙酸,额角青筋直跳,别开眼不愿看他的样。
陆允淮一听,气得龇牙咧嘴,声音顿时洪亮了起来:“艹!你特么才虚呢!我这是睡眠不足好嘛!”
“所以你真去偷人了!?”宋今俞难以置信地问。
陆允淮又虚下去,不敢抬头看他的样子,磕巴半天,说:“是……姜时,我……哎呀,他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了。”
宋今俞最近沉迷于恋爱,还真没怎么注意到这件事,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陆允淮人影!
“你把人怎么了?”他问。
陆允淮手烦躁揉了揉头发,顶着丧尸脸,“我不是从倒一考到倒三了嘛,那天晚上约了姜时给我庆祝,结果我晚上喝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对他有好感吗?喝多了没控制住……就……那啥了,可是——”
“你发现了!?”宋今俞皱着眉,打断他。
陆允淮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他……他的手。”
“啧!”他的语气过于惊讶,宋今俞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