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路口分别,祁之焓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宋今俞,明天考试加油,祝你考个好成绩。”
“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这个月的补习。”宋今俞莞尔一笑。
清冷冷的月光与他琥珀色的眼睛意外的很搭配,祁之焓觉得他这份自信和他的眼睛一样都与阳光很相衬。
第二天一早,宋今俞悠哉悠哉走进考场,考场里的人还在趁着时间再看看书,他连片纸都没带。
他掐着时间进来的,一眼就瞧见了和他同个考场的祁之焓,在靠窗的第一排,而他则在靠墙的第一排。
对上祁之焓有些惊讶的眼光,宋今俞镇定自若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卡在衣兜里的钢笔和2b取出来放桌上。
考试考号是按照排名来的,祁之焓是因为转校生没有初始成绩,所以被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位,而宋今俞则是用实力证明自己在最后一个考场当第一。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宋今俞习惯先写作文,空着古诗词默写,这部分他默认不要,因为他背书不积极,通常写不出来。
可以说语文是宋今俞为数不多感兴趣的科目,他的其他科总是在巨大的落差中起起伏伏,但语文却一直位列前茅——即使古诗词默写每次都空着。
宋今俞比较喜欢这种咬文嚼字的感觉,其实他并不认同答案,但他总能一眼看出出题人想法,然后自觉不屑地腹诽出题人七零八落的脑神经与脊神经揉搓成一团毛线了,才会如此牵强附会地将答案与解析胡扯一通。
他写完就坐着思考自己为什么喜欢语文,余光所及之处不是还在埋头与作文死磕的,就是已经抢救无效昏昏欲睡的。
按照以往,他本该交卷走人的,但他视线往左移动,静静观察隔了两个座位的祁之焓。
祁之焓坐的很直,中间的两个人遮住他的下半身,宋今俞想象他的姿势,左手搭在桌上,右手握笔,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像每一次他给自己讲题时那样圆润莹白,让他移不开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今俞分出一点余光看教室正中高挂的钟,即使只剩一分钟,祁之焓的神态也还是从容不迫的,不像其他人越到最后越是慌到拿不稳笔。
铃声响起,他看见祁之焓如梦初醒般抬头,右手立时停笔。卷子从后往前传的空隙里,很多人会抓住机会再多写几个字,宋今俞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推测出他作文没写完,但他没有再落笔。
第一排的同学将传上来的卷子交到讲台上,宋今俞和祁之焓交卷子时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站在门口等他收拾东西。
陆允淮面色菜菜地过来挽过他的肩,“救命!这个作文是人写的吗?虞美人这次非杀了我不可。”
作为全班倒一,陆允淮当仁不让的在最后一个考场与他们相遇。
看到祁之焓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会才反应过来。
作为一个自来熟,陆允淮总有一种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情,况且祁之焓还是竹马兄弟第一个如此上心的人,即使他们话都没说过几句,但依然抵不过陆允淮已经把他当成好兄弟看待了,几句话就邀上祁之焓一起吃饭。
为了让学生更好的适应高考氛围,睿和的每一次月考都和高考一样的时间,考完就可以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