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莲,你把话说清楚!本宫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仙姑都在场!”他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仙姑一边抽噎一边说道:“您当时一走,小殿下就断了气……我跟小殿下无冤无仇,小殿下又是姬妃娘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小殿下毒死的吗?那长命锁上的毒,可是帝君亲自发现的!”
仙姑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白恂无力反驳。
是啊,宫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白恂不待见姬莲这个侧妃,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他一走,孩子就死了,长命锁也出了问题,谁会相信他不是凶手?
白恂不由自主看向景伏,那个男人正将姬莲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他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白恂直直看着景伏,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玉狐宫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帝君怎么信你?”景伏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帝君”,让白恂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他时日不多,并给予他温暖的人,都被景伏亲手处决。
他们千年的情意,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景伏将白恂关进了仙牢,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夫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景伏进了白恂的牢房,手中还举着药神的人头。
白恂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本帝君?”景伏拿出腰间的雷鞭,嗞嗞寒光晃花了白恂的双眼。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去药神宫殿只是为了看病。”白恂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药神宫殿那么多女药仙不找,非找个男的!”景伏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景伏,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白恂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
景伏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正欲开口,白恂已经抢了先:“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放弃一切陪你待在这仿若囚牢的天宫!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闹了三百年,我说过你什么吗?凭什么跟我治疗的是个男药仙,你就要杀人……”
白恂的话还没说完,景伏便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
这一耳光,打得白恂懵了懵,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本帝君天天忙着处理天界琐事,还要防止魔族入侵,找人逢场作戏解解闷怎么了?倒是你,你在宫里活得像金丝雀一样还不知足!”
“说了让你做孩子转于你,你却狠下杀手!各大帝君的夫人都是希望自己男人开枝散叶,你反而是希望本帝君断子绝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