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嫂子特地叮嘱我,把这包红糖给小林。”
赵跟兄都生了三个娃了,对这种夫妻之事半点不羞涩,还指点傅钊几句,让他要懂得心疼人。
林烟都不知道咋吃完的这顿早饭,又害羞又难过,还挺生傅钊的气。
可韭菜盒子实在好吃,她眼泪汪汪连吃了三个。
傅钊知道她是饿狠了,不由心生愧疚。
“媳妇儿,对不起。”
林烟不理他,傅钊知道,这下是把媳妇儿惹怒了,赶紧找补道。
“咱俩的婚礼你想咋办?我这就给家里人发电报去,让他们来林场见你。”
婚都结了,人都是他的了,咋也要见见家里人才对。
让家里人知道知道,他可不是任性跑到深山老林的愣头青。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老傅家后继有人。
林烟不知道傅钊在脑补啥过去。
她气哼哼地咬着韭菜盒子,拿它当傅钊的替身。
“你安排吧,反正我家里人你也见过,就那样的。”
傅钊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噗嗤笑了,伸手抹掉她嘴角的韭菜。
其实,他哪里是这么没分寸的人,都是昨天那生人参水喝的,连他这个坚强的革命军人都抵抗不住。
嗯,一定是这样。
可他媳妇儿又美又娇,平日里威风凛凛护着他和孩子的样子,与在双人床上的生涩小鹿反差太大,让他难以自持。
要不是第一晚不想让媳妇儿害怕,哪里能只造了半宿?
天光大亮,食堂饭点儿过后,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
只有林烟这个无所事事的“新媳妇儿”,被同样无所事事的“重伤员”,按在墙角。
“你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
林烟哭腔的声音太好听,傅钊根本把持不住。
他咬着她的耳垂,尖锐的痛让她挣扎不已,却更激起他的兴奋。
“好了,自从有了你,啥都好了。”
林烟哭得直打嗝,打定主意,待会儿就把那破人参扔了。
都怪她爹,指点她找的啥破玩意嘛。
——
在部队的林烟接连几天,都在发愁她的老腰,留在大河村的林月如,却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是啥好东西,咋还遮起来?”
堂屋桌上摆着个搪瓷面盆,里面时不时窜出一丝面香,一闻就知道是上好的精面发的。
王凤兰掀开面盆盖子,果然里面有两包油纸卷着,她打开大的那包。
嗬,香气扑鼻的鸡蛋糕啊!
这年代所谓的鸡蛋糕,是鸡蛋和面粉揉出来的点心,带着点鸡蛋的鲜味儿。
王凤兰回家两天,都没见她妈拿出这么好吃的东西,这咋突然就有了?
“大姐,这是孟山专门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