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挠挠脸,打着哈哈。
“先说好啊,我是一点印象没有的,你想说啥就说吧。”
被她这敷衍的态度应付,傅钊咬牙切齿。
他一把抱过林烟的腰,咬上她的耳垂,恨恨地磨牙。
“啊,疼!”
其实,林烟不是不感动傅钊的情谊,只是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际遇,心理上在逃避。
她这边刚从拿傅钊当跳板的思维转变过来,突然就要应对他波涛汹涌的情谊,一时间林烟不知该怎么处理。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除了感动之外,也没人教过她该怎样消化他人的爱。
被咬了的林烟脸色绯红,推着傅钊的胸膛,蚊子似的哼哼。
“不是说要给言言研究个大名呢,你干点正事。”
傅钊嘴角一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的小姑娘还没看透吗?
林烟一声轻呼,人已经被带到床里面,她立即裹住被子打了个滚,逃避的意图非常明显。
可傅钊一颗心本就在油锅里滚着,晚饭还吃了不少油炸火气旺的,哪里是她能拒绝的。
不过三两下,人已经在怀里了。
傅钊双目微红,看着林烟殷红可怜的眼尾,轻轻吻上去,动作却不停,强势地诉说着自己十年来的思念。
林烟溃不成军,只能支离破碎地欲拒还迎,完全被男人掌握了步调。
“媳妇儿……烟烟……”
如梦似幻的呼唤就在耳边,傅钊浑厚低沉的嗓子,像是专门用来让她着迷的。
林烟忍不住,仰头亲了亲他的喉结。
一夜无话,暗香浮动人缱绻。
月色迷离,花碎情浓不自知。
纵容男人的代价,就是第二天醒来,要面对喑哑的嗓子、酸痛的后背,以及雪白肩膀上浅浅的粉色牙印。
林烟瘪着嘴、捶着腰,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含羞带俏、面如敷粉,累是累了点儿,可精神头却很足。
“媳妇儿,你醒了?”
傅钊不能走路,却把轮椅转出了意气风发。
她刚来林场时还病恹恹的男人,居然现在力气比驴大。
林烟都想在门口支个磨,让他每天拉五百圈,省得把力气都下在她身上。
“你先吃饭,我去趟贺团长办公室,等我回来带你去县城里逛逛。”
“有啥可逛的,言言的衣裳都买全了。”
傅钊指着自己的耳垂,上面有些新鲜的红肿。
林烟赶紧撇清自己,“我昨天可没咬你耳朵。”
傅钊一怔,噗嗤笑了。
男人精致的五官靠近她,林烟闻着他身上舒爽干燥的味道,非常安心。
“这是我妈给我拧的,说我对你不好,连件新衣裳都不给买,她和我爸一早就回京城了,临走前特地拧着我的耳朵,交代我今天就带你买衣裳去。”
林烟“啊?”道,“爸爸妈妈走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孙文照和傅仲英匆匆忙忙来一次,都没好好休息,就又走了?
“他们走得早,没让我喊你,知道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