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开采的官兵做事嘁哩喀喳,家属们也不甘示弱。
伍梅和几个嫂子开了辆车,抱着所有人捡来的各类菌子,风风火火进城了。
林烟也没闲着,挖出来的人参封在土壤里,严丝合缝地装进小铁皮箱,又裹上好几层的软布,最后用胶带缠得紧紧的。
以部队名义邮寄出去,不仅速度能保证,而且安全性也高。
这样到了京城,傅家爷爷奶奶收到的也应该还是新鲜的。
不管是煮汤、炒菜还是泡酒、炖药,没有比人参更好的材料了。
完成这件大事,林烟拍拍手上的土渣,长舒口气。
“言言养的漂亮鸡,天气冷了愈发不爱出窝,小鸡倒是活蹦乱跳的,还到处找虫子呢。”
林烟惦记着林子深处的那条小溪,想着啥时候也去捞些鱼,补充下她森林空间里的小池塘。
傅钊听她叭叭叭一顿说,始终微笑听着。
进了两人的营房,林烟关好门窗,抿嘴看他。
“你是不是有新任务要执行?”
上辈子记忆中,傅钊那要命的任务不是现在,应该是转年的夏末。
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重生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没法确定傅钊的时间线会不会变。
“你看出来了?”
傅钊最近积极让她针灸,两条腿完全动不了的人,日渐好起来,昨天都有膝跳反应了。
“赵副团长和钱主任跑得那叫一个快,不就是想赶在任务前调走么。”
林烟接过他倒的热茶,一饮而尽。
“就你最聪明,他知道当不成团长,又不肯屈居副手,留下也是搅和林场,还是让他去地方上披荆斩棘。钱主任与他夫妻一体,自然也要追随的。”
傅钊说完,刮了下林烟的鼻梁。
自从拍了婚纱照,他就特别喜欢对她做这些小动作。
“不过我倒是挺欣赏他们夫妻俩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林烟很认真地看着傅钊,也不跟他玩啥影射,直接说了心里话。
“傅钊,我知道军人执行任务是天职,即便是最亲密的家人,也不能透露任务内容,但我想说,你韬光养晦这么久,不要冲动,避免功亏一篑。”
年轻的女孩从未有过这样郑重的表情,更没想到她居然不声不响,洞察一切。
傅钊喉咙滚动,握着林烟洗干净的手,像是要说啥,被林烟捂住嘴巴。
“任务的情况我不能过问,你也不必破坏纪律,但你现在的腿刚刚能勉强下地,我希望你在执行任务时,多想想我和言言。”
傅钊任由她捂着嘴巴,湿润的嘴唇贴着她的手心,温和的气息从鼻腔吐出。
几个月前还是孤家寡人,但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已婚男人的生活。
原本冷清的营房,也因为她的到来,充满馨香与温暖。
林烟营房的小柜子上,摆开一溜都是她做的腌制菜。
他俩都爱吃糖蒜,林烟特地用小蒜头,加了盐和糖,还加了些酱油醋,又脆生又解腻,用来配红烧肉最合适了。
还有那些品相一般的菌子,炖汤炖肉的太小了,她就和鸡蛋一起用大酱炒了,口味比较咸,吃的时候切些生青椒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