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本见一计不成,只得暂时作罢,将酒饮尽坐下了。
他坐下之后,目光又看向对面的白衣青年,那笑容动作比远远在台下看着更来的让人心动。他动了动喉咙道:“这位可是昨日登台献艺的小乔?”
苍乔抬眼看他,笑眯眯道:“正是。”
堂本道:“小乔先生真乃奇才,昨日一番表演实在让我等大开眼界!”
苍乔继续笑眯眯:“这点我也知道,昨晚堂本大人等不及我回去就派人来求见呢。”
这事在场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连仁皇都是一愣,转眼看堂本。堂本有些尴尬,道:“在下只是钦佩小乔先生,想邀请月下喝酒闲聊。”
“昨日好像没什么月亮。”苍乔摸摸下巴。
那堂本面上露了不满,转头看仁皇,“宜兰的戏子都是如此无礼的?在我们那里,这等说辞足够拉出去砍头!”
仁皇转眼看苍乔,显然是将事情都交给他了。苍乔正色道:“堂本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你都说了是你们那里了。”
堂本眼睛瞪大:“我可是使节团头领!”
苍乔点头,“不知使节团是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议和!”
苍乔撑着脸,对他抛了个媚眼,“哎哟,既然是议和,那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说话何须以辈分论呢?”
那堂本一时半会儿脑袋没转过弯来,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可我们现在还没议和!”
“那就更要努力当兄弟啦。”苍乔一脸无辜道:“难不成要将你们关起来?或者凶巴巴对你们才行?”
好像句句说的都在理,但又总觉得不对。堂本揉了揉眉心,心说:该不是这酒太烈了,自己已经醉了吧?否则为何晕乎乎的感觉?
堂本旁边坐的一人,看起来像个书生样子,长得很是干瘦。此时终于开口道:“小乔先生此话有误,我们带着议和的心来,自然是要互相尊敬彼此以礼相待,宜兰自古是大国,兄弟礼仪想必也是有的吧?”
司空言瑾和司空沈都是一挑眉,齐齐转头看苍乔。苍乔慢条斯理将杯子里的酒喝了,舔舔嘴角,面色是不动如山,心里却道:唉,原来这使节团里不全是笨蛋啊。
看样子那干瘦如柴的人便是智囊了。他又捡了颗青葡萄扔进嘴里嚼啊嚼。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紧张。
“兄弟礼嘛,自然是有的。”苍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了夏云卿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让夏云卿心里漏了一拍,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幔帐里的胡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