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梁国杂碎,土匪!”
城下梁军迅速地撤退,撤退的同时还卷走了所有能拿的走的箭矢,连掉落城下的北凉军尸体也被扒得只剩下里衣。
城上北凉军目眦欲裂,想开弓射那些不要脸的梁军又不敢露头,远处那临时搭建的平台上还有一帮虎视眈眈的可怕弓手。
“总算退了,这次真险啊,就差一点儿。。。。。。。。”
现在想起来背后还是直冒白毛汗,眼睛死盯着他们离开:
“这是梁国的哪支队伍,如此彪悍伶俐,得亏梁国主将脑子坏了,关键时刻居然鸣金收兵了。”
“终于得救了。。。。。。”
几名北凉军士一屁股往后一瘫,倚在垛堞后,大口地喘息着。
“那打头登上城墙的家伙。。。。。。真是又凶猛又狡猾。”
那双赤红的凶厉眼神给北凉军军官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记忆。
下次遇见一定要留下他。军官发狠道,不过转念一想:
“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些铁乌龟和弓箭手吧,不然下次临水城就危险了”
此时,远处的高台也被迅速拆除,这帮弓手正忙着最后的扫尾工作,临走时还有人向着临水城拍了拍屁股。
“禀报大将军,北凉援军已和左军脱离接触,正在向北部山区移动,应该是返回黑水寨了。”
望台之上一名斥候在向大将军禀告。
“知道了。盯紧他们,如有异动立即汇报。”
大将军挥了挥手让斥候退下,自己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次有些可惜,但那小子安然无恙也算不错。现在首要的是尽快抓到那个奸细,这种事可一可二不能再三了。”
后营大帐中。
秦牧玄坐在主位上开始思考起今日攻城战的得失情况。直到此刻回到帐中,回忆起战时情形时竟激动得有些发抖,甚至还有些后怕……
作为现代宅男,本应一上战场就乱了方寸,但真的打起仗来,冲锋在前时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耳聪目明,头脑清醒,所以在战场上表现的尤为突出,处理突发状况也游刃有余。
多亏了营中兄弟们的协助……这些在战场上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这些使他可以为之杀红了眼的兄弟们。
还有那些死伤不明的兄弟们……
秦牧玄心情激荡,久久无法平静:
“李胜利”
秦牧玄对着账外叫道。
“属下在,校尉大人有何吩咐?”
帐外进来一人,是这几日一直跟随在秦牧玄身边的亲兵,也是与秦牧玄一起登上城墙的重甲兵之一。而那个被北凉军官一剑封喉的重甲兵就是他的亲弟弟李盛仁。
“叫齐百总和李百总入大帐,有事商议。顺便拿些笔墨纸砚过来,我要写些重要文书。。。。。。。。还有,你。。。。。。节哀顺变。”
“得令。”李胜利得令正欲退出大帐。
“等等,你放心,战报里我会给盛仁兄弟记一大功,他很勇敢。城头上,他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没人会反对,这也是令弟应得的。此外今天我会将所有战死的弟兄一起火化,他们都是好样的,不能就这么草草埋在异乡。”
梁国军中传统一般都是在哪里战死就埋在哪里。
连年的漫长战事,老百姓颠沛流离,早已没了落叶归根的传统习惯,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呐。就这样成百上千的英雄们用着同一个没有字小石碑草草合葬了事。
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追思勇辉营死去的兄弟们,留住他们的名字。秦牧玄坚定的想,然后说:
“你带着令弟的骨灰埋回家乡的土地吧,总该。。。。。。魂归故里,他会高兴的。”
“谢。。。谢校尉大人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