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一听小姑子又要接济前夫银子,骂骂咧咧匆匆赶来。
“我们家遭了什么灾摊上这样吃里扒外的扫把星。”
有我添油加醋的描述,现在连外祖父都眉头紧锁。
“爹,你怎么能信这个小贱人的话,她分明是胡说八道。”
我娘哭得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说今日只是思女心切。
可我舅母也不是善茬,接过话就冷嘲热讽道。
“我可听说了那小白脸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的事。”
满屋闹腾腾,哭声喊声乱做一团。
见没人向着她,我娘恨毒了的眼神盯着我骂道。
“我当日就不应该生你这个白眼狼。”
可我的心比石头还坚硬,怎么可能为她再伤心。
“我吃祖父家里的饭,自然得把自己当家里人,看不惯吃里扒外罢了。”
“前几日钱掌柜送来张娘的当票,敢问那一千两花给谁了?”
此言一出,就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祖父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她骂道孽女。
那母女二人见事情败露,神色慌乱说着没有。
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哪里给她们抵赖的机会。
那日要钱不成后,我爹又撺掇宋伊人打起来娘的主意。
还威胁宋伊人要是不听话就把她卖去做妾。
宋伊人哪顾得上脸皮颜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自觉溜进来要钱。
我趁机煽风点火道,“那可是传家宝,当了给外人值得吗?”
舅母一听,当时就喊着要和离。
“你还当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吗?”
娘知道事情闹大了,也不敢反驳只是搂着宋伊人瑟瑟发抖。
外祖父失望看着娘亲,“从此你不必再叫我爹了。”
那夜门外两人哭天喊地了半宿,最后互相搀扶着回了宋家。
官府上门要债时,我爹一副泼皮无赖样子非说没见过银子。
那母女俩现在就指着我爹熬日子,索性都推在自己身上。
最终两人被皮开肉绽各打了五十大板,还了“不翼而飞”的五十两。
宋伊人气息奄奄叫住我,“你等着,爹高中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罢好戏心情甚是愉悦,“你先回家抹点红花油吧。”
这一世我爹没了能埋头苦读圣贤书的条件,成日为了几两碎银去给人做闲散门客。
还想高中状元,做什么春秋大梦。
外祖父允诺待我及笄后,将城东的首饰铺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