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虽然没刻意去调查过云锦书的底,但也知道她娘只是镇阳侯府的一个洗脚婢。
她去世的时候,还有人上门闹了一番,拿钱才打发走了。
镇阳侯府那会儿恰巧立了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所以有点风吹草动,自是瞒不过悠悠众口。
不管迟非晚是真护着还是演戏给别人看的,云锦书,必须去参加太医院的比试。
否则自己又有什么借口,重新把她休了呢?
她都忍了那么多年了,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一个云锦书,竟然让冲喜起了作用!
要再这样下去,他的命,什么时候才能给锦儿陪葬?
夜晚,云锦书坐在桌边,点着烛火看书,为了不引起迟非晚的怀疑,她特意用牛皮纸将书外头的一层包了起来,毕竟这书是从实验室里取出来的。
眼下已经接近子时,她在现代沾染上了晚睡的习惯,所以这个点还不困。
但迟非晚不同,他就是睡不着。
于是他侧过身,躺在床上盯着桌子的方向看着。
云锦书感受到视线,抬眸问:“王爷为何不睡?”
“王妃又为何不睡?”
“困了就睡。”
“本王也不困。”迟非晚道。
“真的?”云锦书合上书页,起身往他身边走去。
她们虽然同住一屋,但都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的,平时他睡这拔步床,她就睡在外头的罗汉床上,谁也不打扰谁。
只是迟非晚的浅眠超乎她的想象。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中毒而深睡不醒,那现在就是纯失眠。
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他。
云锦书走到他床边坐下,从旁边取过香罐子,将安神香点燃。
迟非晚眉目淡扫:“这东西,没用。”
“谁说的?”云锦书盖上盖子,轻轻在他鼻子前晃了晃,“放心,有用。”
迟非晚一愣:“这不是平时用的香。”
“那是自然,这香可是我调制的。”云锦书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毕竟迟非晚是金主嘛,这要是熬夜给熬死了,谁给她发工资?
她这些天观察到了他的情况,所以白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进实验室将香调了出来,用了几十种中药材,性温和,符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迟非晚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黑,也不知怎么的,闻到这香味以后,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没想到你除了医术,还会制香?”
云锦书浅浅一笑,“都是用的中草药,追溯本源,不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制着玩儿罢了。”
“那你不曾想过,用这个赚钱?你不是最喜欢银子了?”
赚钱。。。。。。
她倒是想过治病救人来赚钱的,可不曾想制香也可以。
其实他提的也没错,二者又不冲突,也许将来她开个小小的医馆,还顺带能卖个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