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高喝,所有人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云锦书抬眸往小花厅外看去,竟是见迟非晚坐着轮椅来了,而推轮椅的,是花颜。
奇怪,这两人怎么一块儿来了?
“王爷!王爷救命啊!”吴嬷嬷老泪纵横,像看到救星一样又哭又嚎,“王妃她想要老奴的命啊!”
“是吗?”迟非晚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随即站起身,走到了云锦书跟前,开口就是,“夫人,这种事怎么能劳烦你来呢?”
云锦书:?
“这么有趣的事,自然不能少了本王,何况本王向来就喜欢一些血腥场面,不就惩罚一个恶仆,怎能脏了王妃的手?”
吴嬷嬷:?
不等云锦书开口,迟非晚便已下令:“吴嬷嬷至少是母亲派来的人,这么要她的命,可惜了,便长嘴三十,丢出府吧!”
“王爷,王爷不要啊!”
下一瞬,那家丁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竹板,毫不留情地往她嘴上打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很快,她满口都是血,人也差点昏死过去。
迟非晚似乎并不打算那么轻易放过她,让人找来了一盆盐水,劈头盖脸淋了下去。
吴嬷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又是一轮掌嘴。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金簪和银镜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花颜也从未见识过这般血腥的场景,一闻到那股味道,胃里翻江倒海,立即跑开吐了。
云锦书背脊一阵寒凉。
都说迟非晚在典狱司审人的手段凌人,今日算是真真正正见识了,这般折磨,还不如直接一杯毒酒了结还痛快些。。。。。。
他,果然不似表面般平易近人。
他的内心远比她想的要阴暗,就像一条盘踞深渊的毒蛇,吐着殷红的信子暗暗观察着外界的一切,只要触了逆鳞,随时都可能冲出重围,将人活活绞死!
三十大板结束,吴嬷嬷的嘴早已血肉模糊,连牙齿都掉了几颗。
家丁上前禀报:“王爷,行刑已结束。”
“很好,”迟非晚一把将云锦书搂了过来,“倘若府中还有人对王妃不敬,这便是下场。不过,吴嬷嬷好歹也是府中老人,便送回长公主府吧。”
“是,王爷。”
话落,两个家丁便一人一手,将吴嬷嬷给拖了出去。
云锦书尚未回神,迟非晚浅浅一笑,道:“大夫治病救人,断然没有要人性命的道理,以后遇到这种事,让本王来。”
云锦书诧异地望向他。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所以才?
是啊,她既是王妃,也是大夫,惩罚一个奴仆不算什么,但身为大夫的她悬壶济世,要是传出去她曾杀过人,将来谁还敢来找她治病?
她没想到,迟非晚竟是这般替她考虑。
还是。。。。。。只是他心血来潮罢了?
吴嬷嬷被带回长公主府的时候,吓坏了府中经过的丫鬟。
那家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才把人丢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