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小时,严岭终于写完了他的《正经男人不应该随意散魅力》,我让他直接念给我听。
严岭磕磕巴巴地念完自己写的作文,整张脸完全变成了苦瓜。
“自己点评一下?”
“唔……”严岭完全欲哭无泪,挣扎了片刻,还是在我强硬的态度下服软了。
“分论点不够明确,缺少层次,举例说明不够有力,词不达意……”
严岭挑了一堆自己的错处,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把稿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又从头念了一遍,笑说:“我不这么觉得。”
“我看到了你语言优美,逻辑清晰。也看到了你认真思考,苦心钻研。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仍然热爱文学。”
“既然你可以为了我写出这一篇文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把这篇文章表出去?”
“这太可笑了。”严岭说。
我笑着说,“我笑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写得很好,为你感到高兴。”
严岭还想再说什么。
我立刻又说,“这篇不表也可以,因为这一篇是写给我的。你应该明天写一篇新的去表。”
严岭终于妥协,无奈说:“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明天会来得很快。”我笑着。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下意识看向身旁,却扑了个空。
我一下子坐起来,睡眼朦胧的眼睛立刻睁大,“严岭?”
“我在这里。”
昨天被我强迫写出了《正经男人不应该随意散魅力》的书桌,严岭又坐在了上面,手上按着的明明是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稿纸。
我高兴坏了,立刻起床想准备早饭。
一推开门,却看见餐桌上明晃晃地摆着一叠饺子。
“诶?”
我扭头看向书桌旁的严岭。
“嗯……”他表现得好像是在思考托词,明眼人都都看得出来他明明是在欲擒故纵,他说,“我的报答还没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
“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我们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