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寒的脸上也发热起来,一下子就忘记了……不,应该是说忍不住,颜清是书生,还是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手掌软绵绵的,捏着捏着就有点上瘾,不像他从小练武,掌心都是一层一层的茧子。加上半年前重生后更加勤学苦练,如今手掌仿佛结了一层软甲似的,粗糙得不忍直视。不过,重生后在陵前守孝的半年,他突破了不少,加上再也不用担心被变态陷害,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上辈子的巅峰状态了,报仇杀人会容易得多。母上大人的八卦之魂“给母亲请安。”颜清红着脸跟魏殊寒手拉着手来到颜夫人面前才松开,双双鞠躬拱手行礼。“给母亲请安。”魏殊寒也恭敬开口。颜夫人看了看儿子,又看看儿婿,装作没看到他们脸红,也装作不知道他们手拉手的小动作,扬起微笑温和道:“嗯,坐吧,都晌午了,敬茶就不必了,坐下吃东西吧,也没有外人,无需拘谨。”“谢母亲。”夫夫俩异口同声的回答,便依次坐下。很快,食物送了上来。“今日因我误了起床的时辰,过来晚了,还请母亲见谅。”颜清主动开口,动手给母亲和魏殊寒盛了半碗汤。“清儿可是昨夜喝多了?看你脸色也不好,其实跟静儿说道一声不过来了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清儿是颜清的小名儿,颜夫人私下里都是这么喊他的,说罢看一眼魏殊寒,又道:“你睡着也就算了,殊寒陪着你饿了半天,你这孩子,缺心眼呐。”颜清一愣,也才想到这个问题,脸上又更红了些:“是儿子疏忽了……”“没事,我也不饿……”魏殊寒低着头回答,心里松了口气,这语气,颜夫人倒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一个晚上到现在,哪有不饿的道理,”颜夫人责怪的看他一眼,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复又轻笑道:“这里也就我们娘仨,都是自家人了,说话不用像外人那般谦卑,以后,娘只希望你们,结发相合,同甘共苦,顺顺当当平平安安的也就得了,不求其他。”“我们知道了。”夫夫俩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后相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颜夫人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暗自起了八卦之心:看来这强扭的缘分也还凑合嘛,刚才觉得俩人是在做戏,现在这样的默契倒是真的蛮有夫夫之相的,难不成昨夜洞房花烛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啊,昨天匆忙,都没来得及找人教授颜清闺房事宜呢,而且,喝醉了,应该没有才对……难不成两人是一见钟情,毕竟,魏殊寒长得也真是风姿卓越人中龙凤。注意到母亲微妙的眼神,颜清就知道她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偏现在也不好解释,脸上又忍不住发热,暗道自己这副年轻的面皮太薄了。一顿不知道应该称为早饭还是午饭的饭,倒是在和谐放松的气氛中结束了。坐着寒暄了一会,三人便走出小榭往花园走去,没走多久,颜夫人就借口要把颜清支开。颜清迟疑着不肯,颜夫人看他这样,忍不住嗔怪:“你这孩子,我就跟殊寒说些话,还能为难你的新夫人不成?”“我不是……”颜清脸色一热,看了魏殊寒一眼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身后传来母亲的轻笑声。颜清离开,颜夫人和魏殊寒继续在花园里散步,一会之后魏殊寒主动开口:“母亲有什么话尽管说,殊寒定然谨记在心。”“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颜夫人拉起他的手拍了拍,“你这孩子,也是命苦……”魏殊寒低头:“谢谢母亲体恤……”“你该谢的是清儿,”颜夫人轻笑,“过去的也罢了,无论你心中有什么想法和打算,今日我就把话挑明,只说一次。”魏殊寒恭敬点头:“母亲请讲。”他能活到今天,都是颜家付出了巨大代价换来的,虽说是世交,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的世间又有多少?所以,魏殊寒暗自在心里决定,无论颜夫人说什么,他绝对唯命是从。一日为夫,终身为夫颜夫人深呼吸一下,走到花园里的石桌坐下,也示意魏殊寒坐下,才缓缓开口:“虽然身为母亲有些话不该说太多,但我还需提醒你,清儿可比颜骆那个逆子好得多,只是他年纪小,你比他大三岁,会功夫,经历的事情多,人也稳重些,往后两人在一块,有什么,你就要多担待他些,不求你们如胶似漆,但求可以相敬如宾。”“清儿一心要完成老爷的遗愿考取功名,你就在背后给他些支持,颜骆离家出走未归,在他回来前,你就随我打点颜府上里外的一些杂事吧。以后的事情,你的来路归途,需由清儿决定,待他冠礼过后,进京赶考归来,你有其他想法,再与他商量便是,清儿性情温和,加上老爷遗愿要助你,想必清儿是不会为难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