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放心,少夫人既然说没事就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应离安慰,跟魏殊寒断了联系的这一个多月来,颜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都尖了,精神也很憔悴,要不是现在习武练剑体质增强了不少,怕是都要病倒了。颜清把书信折好放好吁了口气:“嗯,我知道,他报了平安我就放心了,你们去一趟夫人那里告诉她,我下午过去跟她一起吃饭,这段日子让她担心了。”沉香在一旁应声:“是,奴婢这就去。”沉香离开,应离安慰他好好休息后也退了出去,颜清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回程了就好,这样他就放心了。而与此同时,远在北边归程的魏殊寒在霍秧的坚持下,让他领着一队人马护送着离开边城。“殊寒贤侄啊,说了让你修养一番再上路,你偏不肯,这一路回到扶桑城,伤势可别耽误了才好,年轻身体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的。”不惑之年的霍秧,皮肤黝黑面相刚毅端正,为人诚恳稳重,看着魏殊寒不由得就想起魏将军,语气中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长辈的苦口婆心。尤其是魏殊寒救了他,加上这段时间在军中的表现,让他恨不得让魏殊寒留下来,可惜,就魏殊寒如今的身份来说根本不可能,要是让帝君知道魏殊寒参与军事怕是要遭责难,所以,哪怕这段时间魏殊寒帮他们立了功也不能记上。魏殊寒躺在马车里盖着毯子,脸色有几分苍白,但精神不错,听他说完后笑起来:“多谢霍叔叔关心,实不相瞒,晚辈要在腊月初八前赶回去。”算算日子如果在这里修养一阵子的话回去就赶不上了。霍秧拧眉:“为何?可是有什么要事?不就是一个节日罢了。”魏殊寒摇摇头:“腊月初八恰逢腊八节,也是清儿的生辰,我对这些个节日不在意,但清儿的生日我得上心。”霍秧瞪眼憋了半天后吐出一句:“一代良将儿女情长多不好……”而且对方还是男子。魏殊寒笑了笑:“霍叔叔你对夫人不也是这样么?你曾经还教导过我,君子一生为一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心尖上的人,总要好好护着,清儿的十八岁生辰,我不能错过嘛。”看着爱人长大,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要不是伤势不允许骑马,他都想先商队一步快马加鞭赶回去了。别看霍秧粗枝大叶,但却是重情重义的,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因常年在边关,霍夫人便离开一双儿女只身一人来到距离边城几十里外的小镇生活,就为了常跟他团聚,从养尊处优的将军夫人变成一个小镇客栈老板娘,十多年如一日。上辈子霍秧死去后她更是再没有离开过这里。霍秧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哼哼两声便不再多说,这次送魏殊寒他也顺便去看看他家夫人,换个位置想想这感情之事确实旁人不好多论。魏殊寒见他这样,又笑道:“清儿待我不薄,没有清儿我哪有机会再见诸位前辈,能得他一心,也是我三生有幸。”重生而来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就是让他得到颜清。霍秧听后也赞同点头:“颜二公子确实是通情达理有情有义之人,该善待,你若好我们这些你父亲的旧部都好,魏将军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他日沉冤昭雪定要好好告知。”在得知颜家大公子逃婚的时候,他们这些魏将军的旧部很是担心魏殊寒,男妻本就没有地位,加上这么一闹,魏殊寒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但,当颜清代替哥哥娶了魏殊寒,又主动传来书信表明态度后,他们悬着的心蓦地就落地安定了,知道魏殊寒遇到了良人,如今还看到魏殊寒来到这里见他们,对颜家、对颜清真是感激不尽。按照魏殊寒说的,帝君如今有意撑颜家,往后的事情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魏殊寒:“是,殊寒定会让家族沉冤昭雪以告父亲家人在天之灵。”总有一天他会让魏家真正得到平反,揪出背后的操纵者,把这一张巨大的阴谋网撕开。出了边城上了归程主道,霍秧不再相送,叮嘱魏殊寒一路小心后就此别过。魏殊寒重伤未愈不能骑马只能安分的躺在马车里,临川和车夫在前面赶着马车,偶尔会进来看看他,提醒他吃药换药。遇刺魏殊寒在马车里躺得无聊,只得反复读着颜清的来信,一封封的看着,边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颜清不擅长说情话,哪怕他说得再多那人也都一板一眼的回答,难得几句煽情的字句也总要在后面加一段煞风景的话来做掩饰,也是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