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仅五岁的小姑娘面前,这些话是可以说的吗?
“阿玛真厉害!”
佟蓉婉眼看着额娘就要走过来,连忙抱住阿玛的脸,对着那露出肌肤不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去,多带几个侍卫。”
“爷就惯着她吧,哪家格格这么小的年纪整日的不着家,到处抛头露面的玩儿?”
瓜尔佳氏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满脸无奈的说道。
佟国纲满不在意,抱着女儿就朝着榻子上走去。
绵绵夜雨不断,却不扰人清梦,酣眠一夜,晨曦渐渐将整个京城笼罩。
院子里的丫鬟都踮着脚走路,生怕惊醒了屋里的主子。
春华秋月是佟蓉婉院子里的大丫鬟,两人一个忙着准备主子的早膳,一个将小格格今日准备穿的衣都拢在熏衣架子上,细细的熏着衣服。
还有一项早晨至关重要的一环便是将厕纸用凉白水浸润,然后拿起,晾在簸箕里,然后用铜熨斗一层一层的来回熨烫,最后将熨烫好的纸放在湿润的布上,再用铜熨斗熨烫一遍,这样的厕纸柔软如云朵,再也不能伤了主子肌肤半分。
佟蓉婉被春华唤醒,抱着被褥呆呆地瞧着秋月将窗户推开些,露出窗前新上的花。
粉嫩的牡丹随着晨光轻轻的摇曳。
“小格格快些起来了,早膳都备好了。”
“嗯”
佟蓉婉打着哈欠被春华抱着去了净室,半刻钟后便踩着软鞋用早膳。
差不多整个京城都活泛起来的时候,佟蓉婉已经坐在院子里的侧间,瞧着自己的女老师拿着绣花针在绸缎上穿来穿去。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在绸缎上绣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
“”
一旁的春华将框好的绸缎以及引好的针线递给了自家的主子。
大家闺秀不一定要识字,但管账御下管家,还有女工琴画总归是都要学的。
而对她们这样的人家,不光要学,而且要学的精,学的好。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上课都是打心底排斥的。
佟蓉婉心里叹了口气,在女老师的指导下开始绣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听说殷英格格和几个哥哥姐姐都来了,此刻正在额娘院子里给额娘请安。
佟蓉婉顿时来了精神,连连吩咐春华给自己换上出门的衣衫,朝着母亲的院落走去。
“行啦,行啦,可别在我这里耽搁时间了,去玩儿吧。”
瓜尔佳氏对着几个侄女儿、侄儿,还有女儿说道。
几人便规矩的告退。
刚出院子最小的表姐殷英和蓉婉便开始打起了眉眼官司。
“蓉婉!”
刚出了大门儿,殷英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了表妹的手,牵着她进了马车,开始嘴里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佟蓉婉一边听着表姐说话,一边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她们要去的西巷是京城里最热闹繁华的街区。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出自《望海潮》柳永)
耳畔吆喝声、谈笑声不断,只楼上雅间里坐着的都是勋贵,倒是多了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