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美感觉胸口上刮过一股嗖嗖的小凉风。
大佬就是大佬,兴师问罪前,还要对一段绕口令。
王业美诚心实意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你了。”
九道:“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样的的事,阿美会怎么做?”
啊?
王业美为难的挠了挠头。
这个问题,你必须要假设,而我必须要回吗?
九道不打算放过王业美,继续问道:“你送我礼物,是因为我不是你以为的‘坏人’,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心理负担。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坏人,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该怎么办?”
王业美眉头一皱。
除了偏执,合着您还是个思虑慎重的大佬?
棹歌高扬的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转成了幽逸的小调,婉转流连地从河面飘来。
九道低头注视王业美思索的眉。
我心爱的人儿啊。
我知道你给不了我答案。
你的心跳搏动在我的胸膛,你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眼睛。
——这样就足够了。
人在怀里,就足够了。
九道很快从爱或不爱的探究中抽离出来,他用折扇挑起王业美的下巴,恢复了霸道总裁的做派:“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王业美瞪大了眼睛。
我也妹说要离开你?
你一幅强制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奈何来自九道的威压太大,王业美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
经药物催发,付莹儿身上的伤痛都发作起来,摇橹船便坐不得了,恰巧一艘开往邑城镇的商船正在此处停靠。
船主阿海平听闻九道长老想要搭他的船,不禁乐的猛拍大腿:负责护卫的水手突发流感卧床不起了,阿海平正发愁该去哪里找一个精通拳脚水手………打瞌睡送枕头,天上掉馅饼了。
于是乎,阿海平急忙忙将当事馅饼以及馅饼的三个配件迎上了船。
新月是一道弧线,河面的渔灯与繁星连成一片,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水——
“打住!”王业美截停作者的笔触,问九道:“你发现没?文章都快写到末尾了,作者还在用风景转场。”
“何止,她还总喜欢让我们夜间谈话,好像我们的正事都不用着急做。”
语气十足十的幽怨。
“就是说呀,到了晚上,谁不喜欢暖暖的被窝。”
“到了晚上,阿美就只喜欢暖暖的被窝?”
“当然不止,到了晚上的时候,除了暖暖的被窝,徒儿更喜欢……”王业美放慢了语速,故意眼神挑逗道:“硬硬的……开心果!哈哈哈哈哈……”
王业美爆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从身后端出一个坚果盒子:“阿老板这一船运的都是坚果炒货,方才送了好些过来,你尝尝,可好吃了。”
九道推开坚果盒子,单手把王业美拽到怀中,嘴里笑道:“我有比它更石更的,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