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长孙红吃惊的问。 这般的现象太过于让人惊讶,以至于她的腿莫名的都在发软,声音也有些抖,好在她身边的弟子们一个个都还算镇定。 “这不是第一次。”其中一个人道。 “那天你没在,我们也一直不敢提这件事情。”另一名女子接着补充,“那日那位娑娜姑娘便是从师傅屋里突然便出现在了屋外。” 曲无容已经道出,“人进了屋。” 长孙红咬了咬牙,然后鼓足了勇气走到门前推开了门,屋内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娑娜早已从旁的什么地方闪走离开。 “她走了。” “她出不去的。”长孙红仍旧坚信,“师傅的阵法哪那么容易走出去,若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哪怕是带我们走上数次,也是……” “她只不过走了一次而以,还是在那般暗的天色之下,又怎么会……”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曲无容,虽然石观音号称对她们每一个人都一样,但任谁都瞧得出来对方更为重视曲无容。 后者依旧蒙着黑纱,整个人显得又冷,又厉。 不同于喜欢在这个时间自歁歁人的长孙红,她则是更为冷静,或者说已经在众人看向她时第一时间转身,朝外而去。 她走的路,正是出谷的路。 娑娜的离开自然是为了出谷,那么不论她选择如何走,必然要从这一条路经过,并出到达出口。 长孙红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但是很没有道理,一如娑娜突然想离开一般没有道理,那些时而出现的脚印也是十分的不合道理。 并不是沿着出谷的路。 然后当她们分成两路,一路沿那脚印而去,另一路顺着出谷之路追去,却是发现一件更为惊奇的事情。 这些脚印完全没有道理。 不论是顺着哪一条路走的,最后她们相会,然后又分开而行,再接着相会,继而再因那脚印分开,再次相会。 那名叫娑娜的少女,竟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在这沙漠之中,便是没有这阵法想要走出这山谷也不容易,更何况身在阵中,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去。 然而……就这般视若无物的走了出去。 这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其突然穿墙而过一般不可思异,然而这般没有道理的事情却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不得不信。 其实这个道理十分简单,至少娑娜觉得十分简单,也因为她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如果你将事物本身不复杂化,那么它便十分简单。 阵法是什么。 娑娜对其研究不深,所知晓的也便是一些众所周知的解释,然而其实际上究竟靠什么发挥作用,又是怎么发挥的? 不清楚,那便不用管。 她只把这当成是一片再正常不过的沙漠,人们常常在沙漠之中迷路是因为分不清方向,而人即使在自以为的直行也是在饶圈子。 对点为中心画圆,又怎么可能出得去。 娑娜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些细小的差距更不会关注到,但不同的是她的脑子里有数盏明灯,指示着她该如何去走。 眼的位置一览无遗。 她从第一个走向第二个,再由第二个走向第三个,快速而直接,将那日进来之时的曲折道路走成了一条直线。 也因此。 等曲无容一行人亦是走出山谷之时,她早已经离开,依双方的脚程差距,对方又如何能再追得上她。 “这件事情很没有道理。” 娑娜没有提笔,只是伸手在地上的沙地中这般写到,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像楚留香那样的人会与人成婚,而且还这么快。 快的,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没有道理。 想不通的事情便是没有道理,而遇到没有道理的事情她自己也变得没有道理,就如同从石观音的地盘上离开一般。 突然,且没有任何道理。 甚至于在找到那所谓的龟兹国王住的地方,她选则进去的方式也是那般的没有道理,从后而入,直接闪现穿墙。 龟兹国的武士自然不可能看不到她。 但她来得没有道理,又如何会停下同这些人讲道理?石观音的一众弟子拦不住她,这些龟兹国的武士又如何做得到? 屋子里十分喜庆。 一个穿着吉服,带着高帽的男子正在同一名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行礼拜堂,娑娜便在那拜下去的一瞬间,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