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到客厅角落原本摆着床的地方顾大爷惊呆了!
顾寅:“卧槽我床呢?!这特么是啥玩意?!”
一个奇形怪状的桌子代替了他的床,很是霸道嚣张地占据了那块地。
顾寅:“???”
恍然大悟,顾寅想起来上午小白兔发了条消息给他,说是要处理家具来着。
但??
床也能处理吗??
床处理了自己晚上睡哪??
又要睡沙发吗?
顾寅才不想睡那个逼仄的沙发了!
懵然站着,顾寅有点难受,难道小白兔是在暗示他尽快搬走吗?
卧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谢奚走到客厅。
目光沿着顾寅的腰迹一路向上描摹,停留在脖颈。
谢奚说:“房子太小了,买的编曲桌放不下,就把你的床处理了。”
顾大爷很惆怅,转过身看着表情淡漠的小白兔,低低问:“不能处理别的吗,把沙发处理了也行啊,沙发没了,挤一挤不也能放得下?”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搬走?
谢奚眸光闪了闪,说:“沙发那背光。”
顾寅:“”
背光你开灯就是了!
顾寅没说话了。
他突然想到了顾妹妹。
当年顾妹妹也是,说长大就长大,说独立就独立。
但小白兔又和顾妹妹不一样。
小白兔一开始也没有多依赖他,也就酒吧破事那晚上,露出了一点点脆弱。
顾大爷突然就有点伤感。
他在祁橙,在郑为所那里,在任何人那里,是个“查无此人”他都不会在意。
但在小白兔面前,坚韧如他,原来在解决脑中书这一前提之外,已经真情实感地想和小白兔建立一种羁绊。
不是查无此人,不是某某公司股东,也不是将来的某某董事或是什么更荣光华耀的社会身份。
在人间辗转流离了二十年,落魄到泥土里过,也攀登到辉煌上过,顾寅最想要的身份不过是谁的谁。
这份突然的怅然,似云遮皓日,犹月光蒙尘。谢奚怔了一怔,敏锐察觉到了顾寅微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