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瑾的脑子嗡的一声,剧烈的头痛来的迅疾猛烈,疼的他眼冒金星,身子一晃,伸手扶住门框,才没倒下。脑中一帧一帧的闪过画面,没有赵丹宁的脸,但是所有人说的话都跟她有关!“听说被挖了眼睛割了舌头”“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身上被虫蚁啃噬的血肉模糊”“并没找到凶手,凭着身上的玉佩和胎记才认出来的,对对,说来也奇怪,那胎记竟然完好的保存着。”心口紧窒疼痛“主子!”慕容沉瑾转眼看身边焦急呼唤他的阿七,强行将一口血咽了回去。在开口,声音冷肃沉静:“三个月前,不是派来了百名死士吗?”阿七眼睛大睁,欣喜道:“主子,您想起来了?蛊毒已经解了吗?真是”话没说完,脸色巨变!从他的角度看,主子一边脸苍白,另一边脸却隐隐泛着青色!这?这慕容沉瑾冷声吩咐:“去叫老马头来。”阿七惊讶看着门口不起眼的驼背老头,带着人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挖出大量霹雳弹!主子什么时候派人做出了这些?!明明郡主并没有告诉过主子霹雳弹的配方!慕容沉瑾带人直奔天牢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啸,丹宁只在破庙里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挖出神像前地下埋着的东西。吩咐即白:“去天牢周围守着,等着看我的信号。”即白带着东西直奔天牢而去。皇宫,格格日乐大妃的寝殿,烛火飘摇,不远处的矮榻上,睡着拓跋毅。云嬷嬷守在一旁,面带忧虑的看着来回踱步的格格日乐。已经接近子时,格格日乐眼中的焦急越来越明显。“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格格日乐的床榻下传来两短三长的敲击声!格格日乐奔向前,按下墙壁上的按钮,床榻缓缓打开一刻钟后,格格日乐一身月白色汉人装束,长裙曳地,带着两个侍女,端着刚刚熬好的汤,慢慢走向拓跋宏业的寝殿。“王上,已经子时了,您刚刚醒来,更要多休息。”格格日乐一进门,拓跋宏业就挥手屏退了身边的拓跋诺敏和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你们先退下吧。”拓跋诺敏恭敬转身,那黑衣女子想说什么,看了看拓跋宏业伸向格格日乐的手,终是躬身退下。“王上,臣妾给您熬的补汤,趁热您先喝了。”格格日乐边走,边接过侍女手中的补汤,挥手让侍女退下。旁边的内侍看着拓跋宏业眉间神色,跟在侍女后面退了出来。带上寝殿的门,和侍女一左一右站在门边。那黑衣女子想了想,也返回身要站到门边,被冷着脸的云嬷嬷闪身拦住:“哪个不懂事的奴才!王上和大妃在里面,还不离远些!”屋子里传来拓跋宏业的笑声,女子的娇喘那女子似怔了怔,脸色发红,站的更远些。黑衣女子看着身边的拓跋诺敏,低声抱怨:“你父王刚刚醒来,就找人侍寝,别一不小心又撅了过去!”拓跋诺敏始终低头,没说话。格格日乐出来的时候,云鬓散乱,面带娇羞,许是外面太冷,她拢了拢暗色的斗篷,低声吩咐内侍:“进去伺候王上吧。”内侍点头进去,拓跋诺敏低头跟在身后。格格日乐挡住要跟进去的黑衣女子:“兰溪公主好本事!竟然能让陛下清醒过来。”蒙面的兰溪怔住,自己蒙面就是怕被人看出来,这位大妃在拓跋宏业的寝殿外,当着宫女侍卫的面,叫破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站着,看格格日乐转过拐角,不见了踪影。就听屋里的拓跋诺敏说:“父王您先睡一会。”“嗯。”拓跋宏业的声音低低传了过来。兰溪摇摇头,管她呢,明日这位大妃和那小皇子在宫里怕是就看不到了。因为她动用了南越密术,才让拓跋宏业醒了过来,怕拓跋宏业反复,所以今夜她得守在这里。转过拐角,许是雪天路滑,格格日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旁边的侍女一把抓住格格日乐的手臂,轻轻拍了拍。格格日乐定了定,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了下来。片刻后,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决绝平静。丑时末,拓跋宏业的寝室内,拓跋诺敏大吼:“兰溪!你快来看看父王!兰溪!”兰溪白着脸,看床榻上的拓跋宏业气息全无,惊的后退两步!“不!怎么会这样!?”“来人,将她给我拿下!”拓跋诺敏一声厉喝,侍卫按住了兰溪。“去请大妃过来!”兰溪终于反应过来:“拓跋诺敏,你竟然和格格日乐是一伙的,你”话没说完,被内侍一个手刀,劈昏了过去!“大妃,诺敏公主请您过去。”云嬷嬷在外面禀告。格格日乐看了一眼身边的丹宁,放松下来,打开床榻上的开关,看着丹宁消失在密道的尽头,转过身,带着云嬷嬷直奔拓跋宏业的寝殿。寅时初,一夜没睡等着拓跋宏业命令的巴图,身披甲胄,手里拿着密令,领人直奔天牢。手脚都冻得发僵的阿七,看着手持火把急匆匆而来的粗壮汉子,轻轻变换了个姿势。“主子,这时候来人”巴图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大牢,命人打开三道铁门,最里面的石牢里,半空中悬着一个铁笼,里面是手脚都被敷了铁链的穆云骁。巴图道:“大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拿着陛下的圣旨办事!”穆云骁轻叱:“你确定不是公报私仇?”巴图目光闪动,并不答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的贺兰山一役,我们见过。”“不错,大王神勇,杀的我父兄全军覆没,只逃了我一个!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北胡做大王!”他转头看了看左右:“王上密令,若拓跋骁抗命,不南下攻夏,杀无赦!”说完,缓缓抽出腰间佩刀,一刀砍了过去!:()恶毒郡主和离后,他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