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出指使秦倦出来开门,被秦倦拒绝了。
而后秦云出叹了口气,“那我去开门。”
秦倦无奈妥协,“我去开!”
门打开,秦倦好看的脸上满是怒意,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冷冷地和秦云岫对峙。
他抱着手,人长得比秦云岫高,睨着眼,满脸不耐与嘲讽,
“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回来了,原来是在秦家惹祸了!秦家刚还打电话让我们捉你回去呢,说你把秦时月推下楼,摔骨折了!自己的祸,自己负责任吧,赶紧滚回去!”
秦云岫等他说完,抬手摘下了口罩。
原本绝美的脸蛋,现在下半张脸布满了丑陋的疤痕,一眼看过去,是会吓哭小孩子的程度。
像是一朵艳丽无双的红玫瑰,被摧残得不堪入目。
秦倦不耐烦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呼吸都停止了。
他微微张着嘴,震惊地问:
“你的脸怎么弄的?”
“秦时月总害我摔倒。”秦云岫语气平静。
秦倦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秦云岫脸上的疤痕,眼底划过一抹疼惜。
随后被暴怒取代,沉默片刻,语气很重地说:“她怎么没摔死!”
这小孩,嘴上说着让她滚回去,内心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祸害遗千年吧。”
秦云岫抬了抬下巴,眼里的笑意明媚,眼底波光潋滟,好笑地问:“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吃饭了吧?”
秦倦冷哼了一声,侧过身,嘴里却说道:
“我并没有同意你回来住,只是允许你暂时住在这里!”
然而秦云岫看到,桌上的菜是两菜一汤,三个人的分量,摆着的碗筷也是三副碗筷,已经盛好饭了,明显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她弯着眼眸,笑着进门,“好,我知道了!”
刚一走进去,一个身影扑了上来。
秦云岫忙不迭地接住。
“岫岫,是我没用,没能保护你!”
肩窝传来温热的触感,是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秦云出一个大男人,在疼得要死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在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的疤痕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他的女儿,却在秦家受苦。
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无能为力。
秦云岫鼻尖有点酸涩,轻轻拍了拍秦云出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爸,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好日子。”
她朝着秦倦使了一个眼神,秦倦看懂了,立即上来过来扶着秦云出走,“爸,该吃饭了。”
秦云出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努力扬起笑容。
看过了秦云岫的脸,他再也没动过让秦云岫回那个秦家的念头。
吃完饭,秦倦动作利索地去把碗洗了。
随后又去铺床。
这房子的布局是两室一厅,秦倦抱着自己所有的东西去了秦云出的房间,又把原来的那个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铺上了崭新的床单被套。
这边秦云岫已经熬好了给秦云出的汤药,端给他喝,“一天两次,您的腿大概半个月左右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