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陆景深,她就愿意输……
最后,凌沫没有放任沈慕倾大醉,给她叫了代驾。
北城十月,已是秋意将尽。
沈慕倾按下车窗,夜晚的凉风打在脸上。没有意外的凉。却也将酒意消散了几分。
她喜欢冬天,冬天的北城,在室外连身体都难得捂热,捂不热陆景深的心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有时候,她也好想生活在书上看到过的只能顾温饱的六七十年代,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一辈子走不出村里也好,一辈子都要在山上劳累也好,一辈子食不果腹都行……那种年代,应该除了吃不饱,穿不暖,一辈子不用见世面,见不着几个人,一辈子,总该够捂热一个人的心吧。
车开到了四季云顶别墅。
代驾停好车就离开了。
沈慕倾站在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早早停放好在她车旁的车,再抬头,隔着玻璃窗,房里透出明亮的光。
陆景深在家。
本被秋意凉了的心,就因为陆景深在家又暖了。
毕竟,有人点灯等她归。
沈慕倾走进客厅,陆景深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里还夹着未抽尽的烟……
四目猩红的眼相视。
陆景深看着门边只身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她已将白天的西装外套搭在了手上……这么晚回来,还敢穿这么少……
沈慕倾将手里的外套放下,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前,低头看着他问:“景深,吃饭了吗?”
陆景深皱了皱皱眉反问:“喝酒了?”
沈慕倾点头:“是喝了点。”
陆景深轻哼,这么浓的酒味,她只说喝了点?
“陪白天那个男人应酬喝的?”
他声音微凉,淡漠的红眸抬起。
他不高兴了。
陆景深怒的时候,那双桃花眼就会泛起猩红。
沈慕倾扯了扯唇角,轻笑:“不能跟他喝吗?”
陆景深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眼神凌厉,轻嗤:“沈慕倾,秦家在南城的地位也不比我陆家低吧,非来北城惹我?”
沈慕倾盯着他的眼,眼底到底没有白天他看程溪言时的柔情。
显尽薄情寡义。
她的心一颤,也自嘲:“秦沐炀下午就回南城了。”
“酒是和沫沫喝的。”
“我来北城,是为你来的。”
陆景深不屑一笑:“沈慕倾,别演一副深情的模样,在我面前只会令我厌恶。”
从她用了手段嫁给他开始,她就不配在他面前表露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