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瑜其实很清楚陆今安的本性。他的占有欲比起自已只多不少,他永远容不得别人和自已共享,他的骨子里是明目张胆的坏。
而唐北辰不知道陆今安的本性,唐北辰就是个智商不够,武力来凑的人,唐北辰做一件事,站在外人角度来看他是错的,可他很有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的原则本就是自已舒服就好,他认为对的那便是对的,武断而任性。
而陆今安不是,他知道何为善何为恶,然而他还是在在意他的人面前坏的那么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季子瑜更加用力地把陆今安抱在了怀里,闭了闭眼,眼前又一次闪过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嘶哑着声开口:
“小安,我爱你。”
——
“晏晏,晏晏啊!我的乖宝,慢点跑……小心摔……”闻宴妈妈在后面追赶着闻宴。
小闻宴在雪地上绕着刚刚堆好的雪球跑,正好突然跌倒,往前扑了个趔趄,吃了一嘴雪。
“呸呸呸……”小闻宴吐出口里的雪和沙子,整个人却仍旧是欢快的,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雪,又原地上下蹦跶了几下,确认自已身上干净以后扑进了妈妈怀里。
“妈妈,妈妈!下雪好好玩啊!好喜欢下雪天!”
姜凝意微微一笑,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垂落,挠的闻宴有点痒痒的,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快活没有烦恼。
“这么喜欢下雪天”
闻宴重重点头,“嗯嗯。而且妈妈你看街上,都是红的,好热闹啊。我听别人说,过年,是要家人在一起的。所以妈妈,爸爸都出去那——么久了,还不回来啊?”
闻宴说到那么久时撑开手尽最大努力在半空画了个大大的弧线,夸张的表示时间久。
姜凝意这次没有被逗笑,只是垂了垂眼睑,睫毛轻颤,眼角都泛了红。
小闻宴立刻意识到妈妈肯定也想爸爸了,他提起爸爸,妈妈就会伤心,妈妈伤心了,闻宴自然也会心疼。
于是他踮起脚,在姜凝意脸上“mua!”亲了一大口,糊了她一脸口水,然后开口,郑重地说:“妈妈不要难过了。爸爸不在,我还在呀。我是妈妈的白马王子,亲亲妈妈就不哭了呀。”
姜凝意抱紧了小闻宴,然后揉了揉眼睛,一手牵起闻宴,一手撑伞沿街走回了家。
推开斑驳的铁锈大门,大门年久失修,发出很刺耳的响声。
一楼的陈老头穿着件老年夹克,坐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个年代看起来很久远的收音机,正放着戏曲。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