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蜘蛛”
闻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宁煜珩一向神经大条,却在对闻宴的情绪变化上出奇的敏感,他挪了挪屁股,挪到了闻宴旁边,用严肃至极的表情直直盯着闻宴,面容刚正不阿。
直把闻宴盯的从小到大犯得错事都想了一遍以后,宁煜珩才一字一字地开口。
“你不高兴。”
“……没。”
“就有。”宁煜珩抱紧了闻宴,固执道:“你就是有。”
“好吧。我有。那宁宁怎么哄我”
重新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闻宴身形一僵,手心微颤,他好像不可避免地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
宁煜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阵隐秘的欢喜,嘴角轻轻上扬,是因为闻宴的坦诚还是因为那一声宁宁。
“好。哄你。”宁煜珩歪头,亲了亲闻宴的脸颊。
“亲亲就高兴了。”
——眼泪,是痛苦的。我能……做些什么让你高兴起来呢?
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银发少年眼中满是困惑心疼。
——亲……亲亲我。
“不够。不够……我还是不够开心。”闻宴压抑住心中的欢喜,用鼻尖去蹭少年的脸颊,耳鬓厮磨,亲昵至极。
温热的鼻息轻轻洒在宁煜珩脸上,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闻宴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小绒毛,近到闻宴可以看见他呼出的热气烫红了面前人的脸颊,近到宁煜珩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都显而易见。
宁煜珩充分证明什么叫做舔狗。
他捏起闻宴的下巴,从发际线起一路向下像只小狗似的舔吻着闻宴的脸颊,吻过眼睛,含着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吻过鼻头小痣,轻咬吮吸,吻过耳垂,细细碾磨,吻过下巴,最后停在嘴角。
他的眼睛里盛满碎星,每一颗都在涌动着直白而热烈的感情,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赤忱,是孩子般的心性与直率。
他一见闻宴就觉似曾相识,就觉心中酸酸麻麻与欢喜,他知道的,这叫喜欢。
见他欢喜,所以喜欢。
所以他想再直白一点地表达自已的感情,想让他感受到自已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是怎样为他跳动,所以他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更近一点,想亲他,抱他,抚摸他,与他的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已心口——
扑通,扑通、扑通——
听,每一下震颤都是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