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想去洗澡,非常难受,可她一动就要被他按住审问,动不了一点。
“沈南柯?”孟庭深来掀她的眼皮。
“你尊重下别人,孟总,你们只是长得差不多高,高中时都穿校服,背影谁分得出来?我一直都喜欢高个子男生,清醒点,现实中哪有那么多莞莞类卿?”沈南柯终于是找到了理由,睁开眼看着孟庭深,“我读高二还没满十五岁,年纪那么小,懂什么?手都没牵过,算什么男朋友?”
孟庭深刹那冷静,比冬天寒冰还要冷,比冰封后的万里荒原还要静。
沈南柯说的是实话,她找男朋友的眼光非常‘专一’。高个子白皮肤长得干净,性格温和,好欺负。
孟庭深顶了顶唇角,指尖死死地抵着沈南柯细软的腰。
他也没那么好‘欺负’吧?
孟庭深不是脾气好,只是大部分时间,别人没有挑战到他的底线上。在可控的范围,他会给人自由的空间。没有触犯他的利益,到不了他眼底,与他无关。
“你洗澡吗?”激烈运动后的皮肤上有薄汗,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沈南柯在他身上趴久了,快要沉进他身体里,不能这么放纵,“你不去,我先去洗澡了。”
孟庭深霍然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亲她的后颈,“再做一次,在这件事上,我能占个独一无二吧?”
沈南柯:“……”
孟庭深有事儿吗!
做到最后沈南柯甚至都怀疑,他只是借吃醋来彻底满足一次。孟庭深很能装,为了装寡欲,他压抑克制着本性,装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欲望极深,需求量很大。
今晚他是完全释放自己,连骨子里的一点‘恶劣’都暴露无遗。占有欲极强,很霸道,心机很深。
他的一百八十层套路,全用在她身上了。
沈南柯醒来在电话铃声中,她习惯性伸手去摸枕头下面,摸了个空。睁开眼的那瞬间,浑身的不适一起涌来,她昨晚是睡了一头大象吗?
半透光的窗帘让房间明亮,床头柜上整整齐齐摆着她的手机。摆放的人仿佛有强迫症,手机与桌角的比例都是对称的,她拿起手机看到时间是早上八点半,打电话的是林清。
谁把她闹钟给关了!孟庭深!
沈南柯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沈总,下午的行程要更改吗?”
“不用。”沈南柯脸上滚烫,她少有的因为私事耽误工作,“我忘记设闹钟了,马上到公司。”
“您的车给您开回来了,钥匙放在您的办公桌上。”林清压着声音里的笑意,“明白明白,我去忙了。”
明白什么!
沈南柯放下手机,起身拿起桌子上黑色保温杯,环视四周。卧室干净整洁,昨晚的混乱仿佛是她的错觉。她的睡衣叠放整齐放在旁边的枕头上,一丝不苟,折痕是笔直的线。
孟庭深适合去干家政!
沈南柯换上睡衣奔向洗手间,洗手间也很干净,洗漱台上她的一堆瓶瓶罐罐按照颜色分类摆放好了,泾渭分明的另一边放着剃须刀与灰色刷牙杯。
刷牙时,沈南柯故意打乱了摆放顺序,把自己的刷牙杯跟他摆在一起。
房子安静,沈南柯猜测孟庭深上班去了,他从不迟到。她拉开卧室门先往外看了眼,餐厅没人。她才松弛下来,扶着腰毫无形象地走成了螃蟹,走进厨房寻找吃的。
“起来了?”客厅传来一道温沉的声音。
沈南柯一激灵站直了,放下扶腰的手转头看去。
孟庭深穿着白色毛衣站在客厅的白色阳光里,浅蓝色牛仔裤勾勒出他笔挺身形,向来清冷的目光此刻柔和,连利落短发和棱角分明的脸都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
“你没去上班?”沈南柯今天心情很好,不追究他关闹钟的事。她看了眼客厅里被翻开的资料,也没有习惯性去抢。
“晚会儿去,不着急。”孟庭深迈开腿往厨房走来,“很难受吗?早上吃面行吗?”
“没——”沈南柯嘴硬到一半,想到昨晚他那个疯劲儿,嘴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招他干什么?“行。”
孟庭深走进铺着早晨阳光的厨房开火,他站的很直,银色手表衬的他干净腕骨冷肃好看,他一直戴着这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