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星自来熟地拖过一条触手,两条腿扭成麻花状,牢牢地把人家夹在腿间,脸颊在软刺上蹭了几下,再次进入了梦乡。
小怪物:
一点都不敢动。
就是不想搭理你
咚咚咚——
震天的敲门声把贺沉星惊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怀里搂着长条形的被子,还用两条腿用力夹着这个被子,仿佛是怕被子跑了一样。条件反射的,白皙的脸颊凑过去,在被子上轻轻蹭了几下。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梦到什么在他睁开眼的瞬间,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是一个很美妙的梦。他疑惑地扫了眼怀里的被子,他好像没有抱着被子睡觉的习惯。
长长的眼睫毛像小刷子一样,他又赖了半天床才懒洋洋地坐起来,恍若没有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和贺洪森的叫喊声。慢条斯理地举高双手扯下睡衣,露出清瘦白皙的身体,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苦茶子,露出不盈一握的小腰,光着一双脚跳下床,迈着两条线条优美的纤细美腿,沐浴在透窗而入的阳光里,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走到试衣间里挑衣服穿。
“贺沉星!”
贺洪森都要急疯了。
他在外面叫了半天,里面的贺沉星跟死了一样没有反应。再叫下去,他怕自己声音会哑。
于是,他叫来安保头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通。
“他一上午都没有出来,你也不知道过来敲敲门。万一他出了什么差错,你这头猪能赔得起吗?”
贺洪森掐着腰,神色冷峻地说。
他倒不是关心贺沉星的死活,只因为贺家能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就看贺沉星能不能顺利地嫁给四皇子。贺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他把身家性命都赌上去了。
安保头头也是倒霉,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天亮,好不容易有时间眯一会儿,又被贺洪森叫起来臭骂,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低着头看着地面,他憋屈地说:“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都怪贺沉星这个废物!
“那还愣着干什么?把门锁给我打开呀!”贺洪森火大地说。
就在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洗漱干净的贺沉星站在门口,扫了眼灰头土脸的安保头头,似笑非笑地说:“我还活着,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你听不见敲门声吗?”贺洪森黑着脸说。
“听见了啊。”贺沉星笑了下,眉眼弯弯地说:“我就是不想搭理你而已。”
贺洪森的表情像是要活吞了他。
看到这一幕,贺沉星嘴角往上扬了扬。
他就喜欢看,贺洪森气得要死,却干不掉他的样子。
可他不能发火,他还要挤出一抹笑容说:“几位皇子要来,你赶紧准备一下。”
“四皇子会来吗?”贺沉星愣了下说。
“不会。”看到他露出吃瘪的表情,贺洪森的心情变好了。
还想见四皇子?
呵呵,恐怕结婚那天,贺沉星才能见到四皇子。
贺沉星想了想,把一只白嫩的手伸到贺洪森面前说:“你是不是该打钱了?”
贺洪森眯起眼睛,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是说好了”
“先打一个亿,不然我就毁婚。”贺沉星理直气壮地说。
谁跟你说好?你个渣男,我信你个鬼。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贺洪森的破嘴。什么父爱亲情都是假的,只有热乎乎的星币才是真的。
四皇子是破鞋?
“沉星,一切都是为了贺家,你也是贺家人,你就不能缓一缓,非要掐着我的脖子要钱?”贺洪森用哄孩子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