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符翻了个白眼道:“天师道的人这么没脑子的吗?开口就直接嘲讽人?如果名门大派培养出来的都是这种弟子的话又怎么会称之为名门大派?”
“再者说了,贫道在军帐当中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神念,那张道宗既没有以神念窥探贫道,又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贫道,他又怎么会知道贫道是一个小娃娃呢?”
鱼俱罗挠了挠头道:“那就不能是咱提前给他说的?”
季伯符深深的叹了口气,“鱼大将军,自从贫道下山您是一轮接一轮的试探贫道,如果您真的觉得贫道治不好您手下的将士们,贫道这就回山,如此试探着实是没有必要啊。”
见到季伯符拔腿欲走,鱼俱罗连忙上前拉着季伯符,委屈道:“诶呦,咱的小道爷诶,这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您说您这么小的年龄就有如此修为,这说出去谁也不信呐,这件事也怪咱,怪咱见识浅薄,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的天才!”
季伯符哭笑不得的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鱼俱罗,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他的试探而生气还是改为了他的奉承而高兴。
不过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位武道高手奉承自己,他这心里确实是很得劲儿。
而且鱼俱罗能为了手下感染瘟疫的将士们这样拉下面子,说明他还是个爱护士兵的好将军,最起码在这个世道上良心还没有泯灭,跟这样的人合作他心里还稍微放心一点。
鱼俱罗见到季伯符不再走,不由得咧开嘴笑道:“小道长既然已经找到了病因,不如咱们回军营当中商讨一下该如何治疗这次的瘟疫,两位道长也一同前去,咱们集思广益嘛!!”
言罢,不给三人拒绝的机会一马当先的向着军营走去。
季伯符三人无奈一笑只能紧随其后。
出了营地之后,季伯符散去了身上的太平之气屏障,而三白与吕三思也是从身上扯下一张黄符将其焚烧。
季伯符看着两人手中燃烧殆尽的黄符赞叹道:“上清派与清微派不愧是以符法见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太平道的雷法也是强横的很啊!”
“是极是极,太平道的符法也是一绝!!”
花花轿子众人抬,谁还不想听个好话了,而且由于刚才的试探让吕三思和三白心里非常的尴尬,所以漂亮话更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冒。
至于鱼俱罗三人都没有关心,人家的武道修为压根儿就不用担心这些,区区疫病之气进入人家体内的瞬间就会被狂暴的气血冲刷的一干二净,哪里还需要他们以手段来隔离疫病之气啊。
军营中帐。
鱼俱罗端坐在上首,吕三思和三白端坐一侧,季伯符独身坐在另一侧。
鱼俱罗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问道:“还请小道长讲一讲,咱营地当中瘟疫的病因到底是什么,要怎么治!!”
他没有问能不能治,先前在营地当中感染最严重的那个士兵在他眼皮子底下已经被治好了。
所以现在不是能不能治的问题,而是怎么治的问题。
吕三思与三白也不是蠢人,如果是蠢人的话也不会被各自的门派派过来,要知道这一次感染瘟疫的可是足足有三万大军,要是谁将其给治疗好了可是泼天大功啊。
其他的不说,单单就是皇帝的赏赐都不会少。
自古以来公门当中好修行,朝廷就是九州当中最为庞大的一个门派,可能底蕴不足但是财富却是最多的,各种的天材地宝更是数不胜数。
修行无非就是法、侣、财、地。
朝廷的赏赐足以让他们吃撑了。
因此来的时候吕三思与三白都是信心满满,但是在切身实践之后现实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他们不是没有办法清除士兵身上的脓包,但是每一次治好之后很快又会再一次的复发,而且复发之后的瘟疫会更加的严重。
现在知道了季伯符能够治疗这些士兵,他俩的内心当中自然是非常的想要知道病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治好了士兵之后又会再一次的复发。
季伯符感受着三道迫切的眼光,笑着说道:“病因并不在这些士兵的身体上,而是在他们的神魂之上!!”
“什么??”
三道惊呼声响起。
吕三思和三白是震惊,鱼俱罗则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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