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那人把话说完,那人就感觉自己这脸像是被铁砖狠狠拍了一下似的。顿时,他整个脑仁都像是快被阿莱给拍碎了一样。紧接着就是肚子。就好比有人从悬崖上扔下了块巨头,正好砸在他肚子上。让他整个五脏六腑,犹如被人搅碎一般的疼。那种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阿莱死死钳制住那名男子的手臂,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每一巴掌,每一脚,阿莱几乎都用了全力。从小到大,阿莱被骂的最多的就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没人要的狗杂粹,全家死光的扫把星······”这些年来,敢骂她的那些人全都倒了大霉。她也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有人敢对她水晶狐狸说这些话了。如果凤越在场的话,他就能亲切的体会到,阿莱之前打他,下手到底是多么的温柔。“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此时的阿莱可管不了那些。如果说什么事是她水晶狐狸可以忍的,那就是她阿莱要算计的人。她阿莱越是忍的多,那人的下场就会越凄惨。但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不够格。既然那人还能张嘴,那就证明她打的还不够狠。阿莱手掌改成拳,拳拳见血,每一拳都打在那人的嘴上。这面的骚动将福聚坊的打手全都吸引了过来。阿莱根本不理赌场那些打手,她薅住那人的头发,硬是将那人拖上了巨大的赌桌。阿莱站在赌桌上仍未停止对那人的殴打。打手们想要上前营救,可不管他们怎么动手,结果那些伤全会落在自己人身上。反观阿莱,一丁点事都没有。四周早已围满了赌徒,他们虽然害怕,却仍不肯离去,谁都不想错过这样一个热闹。“住手!!!”随着一声低喝,赌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阿莱打在那人身上发出的闷响声。那名男子已经被打的没法张嘴了。男子满口的牙全被阿莱打掉,还不等他把牙吐出去,阿莱紧接着又是一拳落下。男人掉落的所有牙齿,一颗不剩的,全都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本来男人已经被疼得昏死了过去,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谁知阿莱一拳比一拳狠,生生又给他打清醒了回来。如果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此时男子的话,想必没人会比他体会的更加深刻。赌场打手将这一片儿其他的赌徒全都赶了出去。这群打手的头头李大炮焦急的来到喊话人身边,慌张的说道:“头家,叉子快不行了,咱兄弟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吧!”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高大男人瞪了一眼李大炮。“叉子的事儿正好给大伙儿提个醒,今后你们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咱开门做生意,进来的都是爷!再敢得罪任何一位爷,叉子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明白了吗?!”“是!”头家都发话了,剩下的谁敢不听啊。福聚坊的头家谭奎一脸堆笑的来到阿莱面前。他偷偷瞄了一眼已经不成人形的叉子,暗自咂了咂舌。心想这人下手也忒狠了,他们赌场打人也没把人打成这样过呀。“这位小兄弟消消气,是我谭某管教无妨,这人你也教训过了,喝口水,休息一下怎么样。”阿莱正好也打累了,一脚将那人踹下了赌桌。赌场那帮人急忙围拢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叉子抬了出去。阿莱坐在赌桌上看了眼谭奎递过来的茶壶,她也不客气,‘咕咚咕咚’直接一口饮尽。谭奎不禁对这小子又是高看了一眼。阿莱擦了擦嘴角,笑着对谭奎说道:“谭头家果然有气度,行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小子打完人就想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谭奎直接伸手将阿莱拦了下来:“诶~小兄弟,先别急着走啊,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点地方,好好聊聊?”阿莱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鲜血,并未回答谭奎的话,而是嫌弃的用一旁李大炮的衣服擦了擦手。“诶~你!”李大炮刚要动手,只听谭奎警告的声音响起。“大炮,忘了刚刚我说的话了?”“我······知道了头家。”李大炮看着阿莱不紧不慢的动作,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少年还觉不满意,嫌弃的将李大炮的衣摆扔到一边:“嘶······真脏,你带我去洗洗手吧。”李大炮使劲捏着拳头,他真的很想一拳打死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谭奎则是一直在打量眼前这人。他想了半天,也没能从自己脑海中找出关于这人的相关信息。还好对方答应了跟他走,那他也不怕对方跑了。谭奎满脸堆笑,姿态也放的极低。“好的,没问题,小兄弟这边请,我这楼上什么都要,保准能让小兄弟满意。”,!阿莱干脆利落的跳下赌桌,大摇大摆走在谭奎前面,直奔二楼。谭奎给了李大炮一个眼神。李大炮咬着牙点了点头,他将所有赌场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将二楼所有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剩下那些赌客见没了热闹可瞧,纷纷继续埋头下注去了,心想那孩子算是完咯。谭奎人称笑面虎,最会做的就是笑里藏刀,笑着杀人的事。若是那孩子就在楼下待着,说不定还有逃走的可能。可上了二楼,那孩子恐怕就死无全尸咯。也不知道是谁家孩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来打人,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给他收尸。阿莱之前的目的就是来这丘梧城找谭奎的。根据线索,阿莱查到这谭奎原本是山墨城人,十一年前才来的丘梧城。谭奎一来丘梧城就开了这间福聚坊,后来更是垄断了丘梧城所有见不得光的产业。而这福聚坊,已经是谭奎众多产业中,最光明正大的那一个了。自从谭奎来了这丘梧城,短短三年时间,他就成了整个丘梧城地下头号人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人说,这个谭奎曾在酒后说过一件事。那就是他十一年前在山墨城,曾亲眼见证过一桩灭门惨案。这些说法与阿莱灭门案时间极为吻合。虽然已经知道了幕后凶手是谁,但阿莱还是选择走上这一遭。她想知道知道,这个笑面虎谭奎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又或许,这个谭奎也是闲王的人,在这丘梧城为闲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阿莱眼瞅着那些人将二楼围住,又看到谭奎在茶水中偷偷下了什么东西。阿莱洗完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直接坐在了谭奎的对面。阿莱并不打算揭穿对方,而是就在谭奎的眼皮底下,将他们两人面前的茶水掉了包。现在屋里就只剩下谭奎与阿莱两个人。想来谭奎对自己的身手是极为自信的,他也不怕对面的人会对他动手。“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呀?”阿莱淡淡扫视了一眼谭奎。“不过乡间一顽童,爹娘也不曾赐予大名,他们都叫我阿景。”谭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可不信眼前这小子是个籍籍无名的人。刚刚自己那么多手下都没能拿下这小子,而且这小子下手那么黑,怎么可能会是个乡野孩童这么简单。:()腹黑与天真,狐狸与太子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