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还在树下躺着,旋即便开始腹痛。
之后一个人躲在房间,将手臂上咬得都是伤,疼得不停哭,反复晕过去不知多少次,把小谷遗急得极度自责,卷在他身上,不停用小小的蛇首拱着他的肚子揉。
好在一天半夜忽然吐了一大摊黑水后,终于好了。
他喜欢楚凉川时,能为人做那种的傻事,如今也能半分不差得为姬思洺做。
他舔狗的修养一向令他自豪。
他将姬思洺抱到床上,俯于床边,抬手欲掀面纱,却忽然停顿。
即便对方昏迷,他也没勇气用这张丑脸面对。
他一把熄灭了烛火,才解开面纱,小心捧起姬思洺的手,将脸埋下。
不含任何色欲的吻落在那片伤处。
脓血沾染了他的唇,可姬乐却浅笑着将血舔入口中。
说完全不怕是假的,那种程度的腹痛想起来便寒毛耸立。
当初他疼得站不起来,四肢虚软,眼前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可他还是张开了口,毅然决然得吮入毒液。
在心头喃喃而言。
【你没有师兄那么厉害…】
【就算事后你嫌我碰你,恼羞成怒…你也打不飞我。】
【顶多…只是更讨厌我。】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很讨厌我了,再多讨厌些也无伤大雅。】
【但你肯定又要骂我卑鄙了,是啊,我确实卑鄙,趁你晕了疯狂吸你舔你。】
【我就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得…很喜欢你。】
【所以我可以疼,但是你不行。】
姬乐闭上了眼睛,认真将那涩苦的血液吸入身体。
随着大量的苦液入腹,姬乐不禁苦笑,谷遗也真是长成了不起的大蛇了,连蛇毒都比以前苦涩得多。
也不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有多大仇怨,注入的量也太多了,他怎么都吸不干净不说,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本是想着吸干净了就跑,洺儿一觉睡起来身体好了,还啥也不知道。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知他吸了小手便不会生气记恨他了。
之后他一个人躲在屋里捱几天,重新出来还是一条鲜活好狗。
但他的计划似乎落败了,痛感越发强烈,他没什么力气再往里吸了。
可抱着被他口水浸得黏糊糊的手,看着脓液有所减弱,他气力大震。
硬忍着疼,一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抱着人手再次埋下了口。
天色已然微微亮起,姬乐已然疼得浑身被汗水湿透,人都迷蒙了。
可嘴还是叼着人手,吧唧吧唧吸着。
忽然,姬思洺发出了一声浅哼,姬乐登时若那受惊的白鼠,撒开了口。
他满嘴紫黑,口水脓液顺着下巴直淌,还是在危机关头抱住人确认了一眼。
流出的血液,变红了。
他不受控制得哼哧笑出了声,抬着手臂狠狠擦过嘴巴,可脸上湿淋淋的,满脸的泪。
他才意识到自己胃部在痉挛,可却没感觉太痛,似乎已经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