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展昭应下,随即转问韩拓:“韩大人,可有要事?”
韩拓这才缓过气来,急忙道:“又死了一个人!”
闻此言,展昭微皱眉:“何以称‘又’?”
“死者是个男人,据忤作查验,死者身上并无致命钝器伤痕,□男器也是被齐根割去……”
“在何处发现?”
“浮尸秦淮河内。”
“死者是谁?”
“……”韩拓忽然瞄了瞄白玉堂,眼神中流过一丝异样,欲言还止。
白玉堂可见不得别人扭捏,喝道:“看我作甚?!快说清楚了!”
“呃……死者是蔡家的少爷——蔡恒钧。……也就是秋娘的相公。”
“什么?!”
蔡府上下已得知噩耗,悉闻嫡孙惨死,蔡老夫人更是当场昏倒。府内主事管家已吩咐下人准备举丧之事。
待韩拓等人赶至蔡府,见到蔡府此刻被惨白所裹,哀挽漫院。
通传之后,众人随下仆入了正厅。
厅内端坐一位老夫人,看她年纪已过八十,手拄龙头拐杖,满头华发,脸容憔悴哀伤,但精神仍稳,见了韩拓等人,便吩咐丫鬟上茶款待。
韩拓颇懂礼数,寒暄慰问一番,才道明来意。
蔡老夫人听了,叹得一声:“唉,大人来意,老身明白……只是恒钧他……老身不愿他不得安宁……还望大人见谅!”
“老夫人请莫见怪,本官也是例行公事,查问贵府家董……”
“大人,蔡家乃清白世家,此事已在江宁闹得沸沸扬扬,老身不想再多生枝节。”
“可本案涉及人命……”
老夫人似乎已不耐烦,轻轻咳嗽一声:“大人行事故我,实在不该。”
“老夫人言重了!既然府上不便,本官不扰便是,不扰便是……”
看那身为知府的韩拓对蔡老夫人诺诺应和,一旁展昭不禁大为皱眉。心中忽忧那白玉堂发作,转头一看,却见他气定神闲,无半分妄动神色,正觉奇怪。
韩拓招来随行师爷,吩咐道:“传令下去,不得骚扰蔡府上下。”
“是,大人。”师爷应下,又小声地问道,“那学生该当如何载录此案?”
“笨。”韩拓瞥了他一眼,“就说蔡少爷急病致死。”
“大人,此举不妥!蔡少爷死在秦淮河上,若说得了急病,恐难取信于人。”
“师爷言之有理!那么只好说是遇盗了!”
“不行啊大人!蔡少爷被发现时,已有多人看到他身上戴着许些名贵配饰,遇盗之说更是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