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那可不得了,尤文医大手一挥,瞬间一道光幕包围着正在脱衣服的韵竹。恍惚间,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尤文医的耳朵依旧滚烫发红,咬牙切齿。“雪沁心!!!”雪沁心惊叹地说道:“哇,快看那小花苞,多可爱啊!”她可是刻意盯着,不过韵竹的衣物都没有完全褪下,她哪里就看见了,最多露出些白皙的肌肤。也是她失算了,第一次在野外换衣服,韵竹难免扭扭捏捏,还没换下呢。“雪沁心!你死定了!”尤文医抓住手边的一根树枝,以树枝为剑,直刺雪沁心而去。雪沁心不屑一顾,同样折了一根旁边的树枝,以逸待劳。两人瞬间打成了一团,树枝几息之间就碎裂成渣,索性直接就拳脚肉搏。然后尤文医就被动挨打了,他一个耍剑的怎么比得过人家本就用拳脚的。他们却没注意,南宫韵竹在光幕中,缩成了一团,惊吓过后情绪转为低落,红了眼眶。她很委屈,早上发生的事哪里就会这么轻易地过去,现在又差点被看光了。她不知道雪沁心为什么这样。她是在故意戏耍她吗?为什么?没一会儿,刀邛就回来了,察觉到打斗的动静更是加速直奔而来,找来的干柴和野果掉了一地。结果定睛一看,他俩怎么打起来了?他直接将剑扔给了尤文医,拔刀就是向着雪沁心砍去。“卧槽!来真的?”雪沁心惊呼。刀邛没开口,抬手就是一刀,更用了几分劲儿。“你他娘的有病啊?”雪沁心一股火气顿时上来了。刀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即便没有杀意,尤文医也是真的动手。另外,不管怎么说,他也想揍雪沁心一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说脏话的姑娘。除此之外,他见过骂脏话的女人,除了大婶就是泼妇。虽然姑娘终究还是变成了大婶儿,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姑娘。尤文医同样早看着她不舒服,倒不是她有多坏,就是莫名其妙地想打她一顿。这姑娘天生带着这样的气韵。如今更是激起了他的一丝火气。刀邛和尤文医,一刀一剑,配合攻去。“你俩怎么又强了,这才几天啊?”尤文医冷笑,剑出如浪,似烈日暴雨,汹涌而下,浑身气势大盛,一点儿也不遮掩留手。三人都动了真本事。结果虽然打得她狼狈不堪,但两人根本伤不了雪沁心,一来两人并未下杀手,二来那姑娘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让她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强大。打一会儿,几人也冷静些了。尤文医在雪沁心身前横剑说道:“行了,不打了。”雪沁心笑嘻嘻地说道:“哼!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早点儿认输不就——”砰!!趁她不注意,尤文医一拳轰向她的一只眼睛。“啊!”雪沁心捂住眼睛。“尤文医,你无耻,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厉——”嘭,刀邛一拳轰向了另一只眼睛。完事儿还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说了句:爽~雪沁心要气疯了,竟然称自己不注意,搞偷袭!她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指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死定了,本小姐说的!”扑哧!刀邛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尤文医也忍俊不禁。雪沁心意识到了,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啊啊啊啊啊!!!”镜子中出现一对轴对称的熊猫眼。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啊!!!!!”“我要杀了你们!”此刻,极北之地。断雪崖。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人正和一个破烂衣服的中年人下棋。旁边还规规矩矩地站着一个年轻人。中年人哈哈大笑,看着白发年轻人。“你那无法无天的小孙女被打了,哈哈哈。”白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打一下也好,也就是那几个江湖门派知道了她的身份,让着她。她要是改不了那副脾性,就不用回来了。”“欸,改什么改,我看着丫头挺可爱的,我倒是喜欢的紧,看着这一对儿熊猫眼,比我这闷葫芦徒弟顺眼多了。”旁边的年轻人,也就是这中年人的徒弟,弯腰示意,一副正经的模样。“我看你这徒儿还顺眼些,一言,不如你去教教我这个小孙女儿。”年轻人正色,恭敬道:“雪前辈的孙女天资聪颖,道一言才疏学浅,恐怕无法…”中年人眼珠一转,打断开口说道:“一言啊,你也该下山去俗世修行了,你这副脾性也该改改,去跟着雪丫头好好学学。”“徒儿遵命。”道一言恭敬说道。白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道一言,“还得是师傅的话管用。”“嘿嘿!我徒弟就这点儿好。”衣服破烂的中年人咧嘴一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行了,赶紧这局下完,都走吧,没事儿别跑来打扰我。”“诶诶,别介啊,有事儿。一言啊你这就下山去吧。”“好。”道一言行礼说道。“等等,我问你,见到雪丫头你怎么称呼啊?”道一言想了一想,“师侄女。”中年人无语地想一棒子给他敲过去。“你才几岁啊,叫人家师侄。”道一言想了一下,“师傅让我跟她好好学学,那便算是半个师傅,叫师傅。”中年人嘴角一抽,“出去别告诉我是你师傅,各论各的,你们年龄相仿,叫她师妹就行。”“是,师傅!”“滚吧!”道一言往外走了几步,刚走出茅屋,又恭敬地转头走了回来。“师傅,我该如何去寻师妹?”中年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语地在手中掐算了一下,“去临渊山。”“是,徒儿告辞!““滚滚滚。”道一言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师傅,我跟师妹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去哪里找师傅呢?”“滚!”中年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一挥手便将道一言轰出了茅屋。“呼,总算清净了,这一局棋可以好好下了。”中年人落子,茅屋外狂风大作,如恶龙咆哮,似利刃一寸寸剐着空气。松木被吹弯了腰,齐刷刷倒向一边,不少坚持不住的树木像纸片一样被风刮走,骇人不已,大地上的雪花被狂风卷起,掀起一阵白茫。白发年轻人一子跟上,又有暴雪来临,气势压人,霎时间茅屋外便已化作了雪国,被风雪遮蔽了视线,这风与雪既像是在你争我斗,又像是与天地浑然一体。他们的一举一动皆牵引着天地大势。但不管屋外如何恐怖,这座茅屋却岿然不动。:()两袖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