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母亲与妹妹的仇没有报之前,他绝不成亲。
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就不必提那假惺惺的话。
等到宋言卿端着厨房里熬好的药回来时,屋子里面却已经没有了陆雍鸣的身影。
他躺过的那一张床榻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那些换下来的衣物也不见了。
除了一丝淡淡的药味,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让宋言卿感觉前几天的陪伴,像是一场梦境。
她还在别扭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呢。
结果陆雍鸣却已经走了。
宋言卿有些怅然若失的端着汤碗,在门口站了许久。
直到云意提醒她,汤药凉了。
“小姐,锦衣卫里出了事情,需要陆大人去处理,他来不及跟你告别,便嘱咐奴婢把这个送给你。”
说着,拿出了一个锦盒来。
宋言卿疑惑的伸手接过,缓缓打开,就发现锦盒里面是一整套的羊脂白玉首饰头面,水润十足,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是陆雍鸣第二次送好东西给宋言卿了。
宋言卿有钱。
可是有钱的她两辈子加起来,这是第一次被人小心呵护,解她忧愁,送她漂亮首饰。
贵重与否都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宋言卿很喜欢这套羊脂玉首饰中的一对葫芦型的耳坠子,拿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挲着,心里面想的却是,陆雍鸣虽然不告而别,但是他送了首饰,这至少证明,他没有因为丁叔的那番话生气吧?
那就好。
“小姐,既然喜欢,不如戴上试试?”云意在一旁开口劝道。
宋言卿也有此意,当下便兴致勃勃的试戴起来。
果然,陆雍鸣的眼光极好。
这耳坠子很适合她。
当下兴起,她兴致勃勃的把其他的首饰也都一一试戴了一下,每一样都很惊艳。
即便是宋言卿,以前也没有戴过这样好的东西。
喜欢的同时,内心不禁有些疑问。
陆雍鸣从哪里得来这样好的东西?
……
在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被拒之门外,永宁侯府的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谢老夫人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渐渐的好转起来,据说她日日都靠在枕头上哭泣,伤心她疼到骨子里的外孙女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挑拨离间了,一下子连见也不肯见她。
永宁侯夫人王氏,不遗余力的将这些事情,一一散布出去。
她指望着京城的舆论能够从此倒戈,去讨伐宋言卿。
结果听到流言蜚语的百姓与世族们都在背后嘲笑永宁侯府:“把人家姑娘当做傻子一样欺骗,抢夺遗产不说,还想妄图烧死人家,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家,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
“我要是宋姑娘,早就把他们一家人全都以谋杀罪名抓起来了!”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永宁侯府还能再奇葩一点么?”
当这些流言蜚语传回去时,永宁侯夫人王氏听了这话,险些没有气晕过去。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们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