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
韦丽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扶着病床的床杆,但被抓得发白的关节在这一刻显得是多么无济于事。
乔漫双手抱环,面无表情靠在一旁看着。
也不知道司靳渊要是知道池软软有这么一个赌鬼父亲,会是什么表情。
结婚时他总觉得像乔漫这样的千金出身,无非就是靠命好投了个好胎。
样样不如池软软的能力。
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哄他开心方面,他一直是看不起乔漫的。
只觉得乔漫是乔氏的独生女,怎么说以后乔盛的企业都是要给她的。
他不得已,才娶了乔漫。
这也是他最快最有效的跨越阶级的方式。
只是以前乔漫被猪油蒙了心,觉得有情能使人饮水饱,而司靳渊那一系列虚情假意的关怀,也让对爱情懵懂的乔漫越陷越深。
韦丽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心虚的池大金,明明自己老公并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他说不是乔漫威胁他吗?
怎么就借了五百万?
韦丽娟不信,虽然生着气,但还是想要为老公讨个公道,“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乔家再厉害,也不能只手撑天。”
为首的大哥冷哼一声,“我说你这个村妇,你被他骗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在我们赌场和我们老板白字黑子画押,整整五百万。”
“逾期半个多月了,按照加上利息,一共九百万,乔小姐心善,看在你腿上的这一锤子,利息就不要了,还赌场的本金就行。”
什么?
韦丽娟这才慢慢缓过神来,爬起身,扬起拳头就往池大金的身上砸,哭喊着埋怨,“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去赌了。”
“还输了五百万!作孽啊!”
“我们母女俩到底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这么对我们。”
黑衣保镖们懒得听韦丽娟哭喊卖惨,直接把她拎到一边摁住,再把池大金牢牢扣在病床上,四肢全被四个保镖死死摁压住。
除了一张嘴能喊能叫,其余的地方一概动弹不得。
黑衣老大上前,走到病床的床头,扳手拍在池大金的脸上,“池大金,我们已经警告过你了,今天再不拿钱,手和脚,必须要断一个。”
说着,男人手里的扳手从池大金的脸颊缓缓向下移动,冰凉的触感略过每一寸肌肤都让池大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不知道男人的扳手在什么时候突然就敲了下去。
那日在赌场被乔漫敲碎膝盖骨的痛感到至今都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池大金紧闭双眼,额头爆开的汗珠浸湿了他丝缕发白的鬓发。
他甚至不敢开口求饶,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让他的内心毛骨悚然。
男人的声音此时此刻就像是地域的修罗,每一个字窜进池大金的耳朵时,都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这根膝盖骨已经被敲过,我就不敲了,这样显得我不太有人情味儿。”
“要不这只脚吧。”
“我没有乔小姐下狠手的魄力,膝盖骨我敲不碎。”
“要不,我把你的脚筋给剪了,这样人性化一点,兄弟们你们觉得呢?”
众多保镖齐刷刷点点头。
韦丽娟在一旁捂着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池大金见自己老婆这么个胆小的,不成事儿,只能自己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