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我和那家人有些合作。”
“那算了,要耗费很大的人情的,”我虽然不是那么聪明,但基本的常识总还是有的,“况且富贵山这个名字也挺可爱的,不是么?”
纪文轩竟然也被我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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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文轩一起回了国,其实在樱花国的这些天里,纪文轩也问过我要不要陪他一起外出见“客户”。
但我已经知道纪文轩的身价是多么恐怖的级别,而在成为男保姆前,我也只是一个中小规模的公司里的普通社畜。
我不认为我的工作能力能够对这类商业谈判有所帮助,而我作为男保姆参加这种外出活动,也是不合适的。
我婉拒了,纪文轩也不勉强,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去读个书?”
“什么书?”
“在职硕士,我帮你安排,考试很轻松。”
“读了,然后呢?”
“我帮你安排一份工作。”
“我想好好照顾你。”
“做我的私人助理怎么样,白天我们一起工作,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纪文轩提出了一个堪称“天上掉馅饼”的提议。
我十分心动,但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如果纪文轩不是同性恋,没有对我做出那些堪称暧昧的举动,我大概率是会同意的,因为这是纪文轩对我的单纯的善意和“提携”。
但现在这种情形下,这种帮助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交换。
他给我一个光明而璀璨的前途,代价则是我糊里糊涂地和他继续这种暧昧以上的关系。
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可能纪文轩并没有那么“坏”,他就是想帮帮我。
但他凭什么要帮我呢?
凭我做男保姆做得很合格?凭我们多年未见、重逢几个月的交情?
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我低声说“我要想一想”。
纪文轩也没有逼我,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帮你罢了。”
在这一瞬间,我很想问他:“那过去的你,怎么没有想过帮我呢?”
但我又在下一秒说服了自己——过去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去帮他,我们在“断联”的那些年里互不联系、互不帮助,这很公平,不是么?
不能因为他成了很富有的人,我成了很贫穷的人,就一定要求他会帮助我这个过去的小伙伴吧。
我忘了从哪本书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
帮人是情分,不帮人是本分。
纪文轩没什么错,错的是过分要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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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返程的飞机上,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几个小时后下了飞机,我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回别墅当天,我在和纪文轩沟通后,直接安排保洁团队上门,搞了一次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