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二十四年,秋。
帝都。
“这,这长公主怎么下了花轿?成何体统?”
“你还不知道?那另一支迎亲队伍的新郎官可是锦公子,今日也是锦公子迎娶二公主的日子啊。”
“啊?……锦公子娶了长公主的死对头,不得杀人?!”
“你看看那架势,不就是去找麻烦的?”
“自从锦公子回到帝都后,长公主就一直缠着锦公子,也是锦公子迎娶二公主,长公主才一气之下嫁给了锦公子的‘叔’,反正是进了秦家大门,进了秦家大门,也要比二公主与锦公子高一头。”
“长公主可真会恶心人。”
“谁说不是呢!”
两支迎亲队伍随着那一袭嫁衣的女子下了花轿另一支也停下,街道上拥挤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要说这位西凉长公主的名声,那是在这帝都臭名昭彰。
嚣张跋扈,尖酸刻薄,恶行斑斑,一大祸害。
仗着帝王的宠爱,人命在她的手中宛如一只蚂蚁。
听闻长公主府后宅有一处院子,里面全是堆积的白骨,冤魂无数,全是死在长公主手中。
一年前,长公主情定从外游学归来的镇北候府二房小公子,秦舒锦。
从此日日纠缠秦舒锦。
偏偏秦家小公子对她冷眼相待,却与自小端庄娴淑人人喜爱的二公主两情相悦。
这位长公主什么没有得到过?
怎会输在一个男人上?
今日的帝都万里无云,日光也不炽热,偶有微风拂过也凉意深深。
那一袭红火嫁衣的裙摆随着女子的走动仿佛火焰一般,在肆意嚣张的跳动着。
马背上的秦舒锦双眸半眯,看着那已经挡在队伍前的女子,眼中升起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