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兰和季行知坐在其中一辆,春阳三人坐在另一辆。
“春阳,你哥真高冷啊。”林舒闲感慨道。
“高冷?”季星月歪着脑袋,“你不觉得哥哥很凶吗?我觉得他凶死了。”
林舒闲回想几秒,“凶吗?那个打架超厉害但是因为没钱赔不起的大哥哥你还记得吗?他才是凶。”
季星月摇头,“他不凶,他就是很酷,我哥才是真正的凶。”
“可能因为你哥会凶你,那家伙不会?”
春阳道:“哥他只是不爱说话,薛让也不凶,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看起来才凶凶的。
”
林舒闲直接省略前面的话,对季星月说:“听见没有?你姐都说那家伙很凶。”
春阳:“……”
这是赤。裸。裸的断章取义。
春阳干脆不再参与她们的话题,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心情竟然慢慢沉了下来。
进入小县城时,春阳的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如果不是外婆生活在这个地方,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回到这里。
除了和外婆有关的记忆,这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地方。
这里就像笼罩在春阳身上挥之不去的阴霾,灰色记忆填充了她的过去。
不多时,出租车抵达了小区门口。
“春阳,这里就是你家吗?”林舒闲好奇地问。
春阳摇头道:“不是,这里是舅舅家,外婆现在和舅舅他们住在一起。”
三人陆续下车,取完了行李。
春阳让他们留在原地,小跑到赵希兰面前,问道:“妈,我们要不要回去先把行李放一下?”
赵希兰道:“好,先回去吧。”
外婆和春阳住在附近的小阁楼,距离不远,步行五分钟左右。
单独的小阁楼孤零零地矗立在路边,周围没有邻居,甚至连一个路灯都没有,两边都是外婆自己种的树。
可是因为冬天到了,它们变得光秃秃了。
“独栋小别墅?春阳,外婆家还挺好啊。”林舒闲兴奋道。
春阳道:“是吗?房子里还挺宽敞,只是这么久没人住了,可能要好好收拾一下。”
春阳一直带着家里的钥匙,走进院子里,打开了门。
赵希兰道:“行知,你还记得这里?小时候来过。”
季行知走在最后,往屋顶看了看,点头道:“记得。”
“进来吧。”春阳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林舒闲迫不及待走进屋子里,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气味,问道:“春阳,这里怎么有一股中药味?”
闻言,春阳跟着嗅了嗅,说道:“可能有些东西外婆没有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