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陆宥林吓得脸色铁青,赶紧囫囵往身上裹衣服,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再没了前世主动把柳莺莺带回府上的嚣张气焰。
这一次,柳拂缇要彻底掌握主动权。
看着两人手忙脚乱的滑稽模样,柳拂缇冷声吩咐:“把那贱人捆了,身为奴婢,敢背着主母勾引家主,即刻拖出去轮棍打死!”
柳莺莺发髻凌乱,只裹了一件遮体的外袍,便被几个老练的婆子连拉带拽地扯下了塌,吓得她花容失色,哭着挣扎:“不要,不要!侯爷救我!”
“把她头抬起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柳拂缇抬了抬下巴,婆子们会意地抓着她的头发,露出了脸。
柳拂缇一瞧,故作惊讶道:“姐姐,怎么是你?你不是逃婚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别打,别打!”陆宥林好半天才回过神,也顾不得旁的,赶紧推开下人,把柳莺莺护在怀里,“出去,都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柳拂缇给素心使了个眼色,一堆护院和奴才这才退去了门口。
“侯爷,你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瞧瞧,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阖府上下都瞧见了,想瞒都瞒不住了,只怕不出半日,便会在盛京城里传开。”柳拂缇看着一脸狼狈的二人,漫不经心地捏着茶盏,浅尝了一口。
柳莺莺见此,索性破罐子破摔,哭着跪在柳拂缇面前,用惯用的手段央求:“妹妹你别怪宥林,如今我有了身孕,侯爷是怕孩子受苦,这才叫我来府里养着,好妹妹,你我姐妹自幼感情最好,你一定不忍心叫姐姐在外遭人耻笑吧?”
柳拂缇的目光,一寸一寸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感,从心底骤然翻滚,汹涌地冲到了咽喉处。
若不是被柳莺莺亲手灌下堕胎药,想来,她也会有一个宝宝,会跑会闹,会围着她软软低叫娘亲了吧?
陆宥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明显有些慌了,却故作冷静地沉着脸:“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不瞒你了,莺儿有了本侯的骨肉,本侯准备迎莺儿入府,做平妻。”
“平妻?”
柳拂缇细眉微蹙,好笑地看向陆宥林,字字如凿:“除非我死。”
陆宥林闻言,自是恼羞成怒:“本侯当初要娶的妻子本就是莺儿,看在你伺候本侯多年,还算尽心的份上,才未休妻,你若再这般不识抬举……”
“如何?侯爷还真想休妻?豢养外室,白日宣淫,搞大了肚子不算,竟还要我答应你娶外室为平妻?侯爷是当我死了不成?”
柳拂缇打断了他的话,忽而将手里辞盏“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侯爷怕是忘了,您承袭的可是‘德正’二字为封!可你光天化日在我的卧房,我的榻上,和我的姐姐,行如此苟且之事,德正?呵,简直是笑话!”
“你说什么?”
陆宥林被戳了心窝子,面色铁青,抬手便欲扇巴掌上去,谁知那刚抬起来的手,在半空中就被死死地抓住了。
“侯爷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