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其清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曲着身,此刻就像只被烫熟的虾。
“怎么现在还不好意思了?”怕他在里面呼吸不上来,周棘还贴心地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隙,挑着眉梢,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宝宝,你昨晚可是一直搂着我说还要”
“不许说了!!!”
骆其清脸皮薄得要命,立马就从里面伸出手来堵他的嘴。
周棘无奈地被强制闭麦,只能笑着点头妥协。
被窝里的空气果然不如外面好,在里面闷了一小会,骆其清又只好把乱糟糟的脑袋露出来,长长舒了口气。
眼看着外面敞亮的阳光,骆其清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就随口问了句:“我们要起床了吗?”
“怎么,你还意犹未尽?”
听见这话,□□登时警铃大作,骆其清跟只受惊兔子似的立刻挣脱出他的怀抱,然后拎起沙发上的裤子就往洗手间跑。
站在盥洗池前,他撑着两侧边沿,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无法完全合拢的双腿还在打着颤。
坏蛋。
他暗暗在心里控诉周棘。
然而此刻正面对着镜子,骆其清看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一时间还感觉有些窘迫和茫然。
平日都遮挡在衣服之下的皮肤更加白皙,这也就导致了红色印记凸显。
腰上、腿间,他浑身都遍布着温存过后留下暧昧色|情的吻痕,特别是集中在锁骨周围那块,光是看着都能让人脸红心跳。
怎么会这么多。
骆其清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须臾,又转身去打量后背,等所有痕迹都被他看了个遍,然后才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漱。
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还回去。
不一会,周棘也趿着拖鞋跟进来,在他还手捧毛巾在洗脸的时候,就懒洋洋地贴上了他后背。
“你昨晚在这也泄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折腾到了后半夜,因为怕着凉就没开空调,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所以等到结束之后,周棘就把这个已经快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人抱到浴室里洗澡。
哪知道这家伙洗个澡还轻哼不停,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挂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求索。
所以,他当然是有求必应。
骆其清硬着头皮听完,好在这会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于是故作镇定地一点头,然后说:“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制造出,这么多痕迹。”
“待会出门他们就都该发现了。”
“没事,有外套。”边说着,周棘转过去,露出背上错落的抓痕:“都是你挠的。”
那抓痕颜色深浅不一,有的似乎还用力过猛,留了点血色,还结了层薄薄的痂。
“还有这儿,”展示完自己的后背,他又微微俯下身,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指,没个正形地调戏道,“都是咱们骆老师的作品。”
“”骆其清极为心虚地瞄了一眼,果真就看见他那肩膀上有好几圈十分整齐的牙印。
这牙口还怪好的。
“又不一定是我咬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总归要嘴硬一下,“我都没有印象”
周棘被气笑了:“得,我自个儿咬的。”
“那,那你说。”骆其清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爽完就提裤走人的无情嫖客,“要我怎么补偿你?”
隔了半晌,才听见后面的人轻笑了声。
“想补偿我?”
“对”
结果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双脚倏地腾空,转眼就被周棘翻身抱坐到了旁边的置物台上。
下一秒,双腿被分开。
“再回顾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