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了,“忘了便忘了,应当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
林昭默了默,觉得这事若是说不要紧吧!实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要紧的,“听说是跟你给绯辞的铃铛有关。”
这下子轮到水溶沉默了,他默了半晌才幽怨抬眼,“……不是我给的。”
林昭点了下头,“嗯,这个无所谓,反正你的铃铛在他那里。”
水溶:“……”他决定不再纠结这事,“你继续说。”
“昀止说,现在执法司奈何不得绯何,但他入红楼坏了咱们正常的劫数修行,司命气不过,因此托昀止带了东西给咱们,想来,该是能制住绯何的东西。”林昭边说边在心里狠狠敲打了自己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给忘了。
“现在东西在哪儿?”
“石头铺子”
左不过也过了这么多天,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水溶让林昭想着这事,晚上连人带东西一起到王府去。
林昭现在一听‘王府’二字就不太自在,总觉得水溶这‘人面兽心’的要算计他,“父亲今日才来,估计得拉着我聊到很晚,想来是没空的。”
他自觉这理由找的刚刚好,但水溶有的是法子对付他,“林大人今被任命为顺天府府尹,到宫里谢了恩还得去各个公事处转转,跟许大人几位同僚也得搞好关系,估计并不能陪你聊。”
“父亲挂念我与姐姐,即便不能聊到很晚,也必然是得回家的。”
水溶说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家倒是能回,不过今夜应当是回不去了。”他见林昭不信,又道:“你若不信,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水溶:“便赌一会儿林大人出来,是跟你回石头铺子还是去别的地方,若是输了,今夜便乖乖跟我回去。”
“赌就赌。”
……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配合着水溶,他们这话说完不久林如海便出宫来了。
与他一道而行的还有许晴知。
“父亲,可以回家了吗?姐姐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父亲回去呢!”林昭颠颠小跑过去拽了林如海的袍子,托着往自家马车上走。
“昭儿先回去,为父还有点儿事情没处理完,晚些再回去。”
林昭愣在原地,见水溶抿着唇笑,没松手,“父亲,我跟姐姐都想你了,有事咱们明天再处理不成吗?您才刚来京都,就不想我们吗?”
“这孩子怎得这么黏人?”林如海不好意思地跟许晴知说了一嘴,而后拉起自家儿子,“你这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
林昭不管那事,明明已经比林如海还高了,却腻歪在他身上,势必要将人拉回家才行。
林如海望着许久不见的儿子微微叹了口气,“昭儿别胡闹,快些松开为父。”
一旁的水溶实在看不下去了,“正巧我有事情去东道楼,小林少爷便交给我吧!我送他回石头铺子,林大人放心便是。”
林如海拜了礼,“如此便有劳静王爷了!”
“父亲不是等下,父亲”林昭被水溶揽着腰身拖上了马车。
“你这般使诈!强逼着林大人跟你回家,即便赢了也不光彩不是?”水溶俯身过来,嗓音温温沉沉的:“更何况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