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变脸大师岑黎冷哼一声:“臭烘烘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温南星:“……”
他突然觉得护士姐姐说得不无道理。
应该录下来的。
……
十分钟后,岑黎想用魔法把自己的记忆消除了。
他真是昏了头,才拉着温南星说那些有的没的。
说他以前读书其实没那么聪明,每次都背着别人偷偷卷,表面上还要轻描淡写地表示他课余时间从来不看书。
还要给温南星摸自己的腹肌,郑重其事:“摸了这个肌,忘了那个崽。”
把人搞得满脸通红。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温南星,也经不起刚上岗不久的男朋友这样折腾。
回想起这些,岑黎嘴角隐隐抽了一下。
他有一种不吃不喝肝了七天作业,结果发现肝的是别人的作业的无力感。
刚才没流的泪,岑黎现在默默地淌,括弧,在心里,括弧。
‘叩叩’两下敲门声,收拢岑黎飘散又崩溃的思绪。
温南星有些担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一下医生?”
卫生间里没人应答。
温南星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问一声,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是麻醉药伤到肠胃了怎么办?
器乐天才,医学白痴。
所谓术业有专攻。
温南星天真地认为他身体受损,但是再蹲下去腿不会麻吗?
就在他准备敲第二次门的时候,锁销转动,岑黎一脸严肃地从里边走出来。
“不用,不用叫医生。”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挽救不回他在喜欢的人心里的形象。
天杀的麻醉药。
岑黎决定找找场子,势必要在之后的时间里扭转他的英姿。
内在破破烂烂,好歹外表光鲜亮丽……吧?
一定是!
如此想着,岑黎又恢复乐观开朗大男孩。
但是……
“你刚洗澡了吗?”岑黎敏锐地嗅到一些不属于医院的气味。
不重,但也不像是沐浴液的味道。
更像是……香水?
岑黎心中忽地警铃大作。
温南星茫然地抬起胳膊,浅闻两下,没闻出有其他味道:“可能是出去买饭的时候沾到了。”
“你进手术室前说你想吃面,不过医生说只能是清面。”
岑黎感觉自己麻醉药的劲儿肯定还没缓过来,不然现在自己整个人怎么轻飘飘的呢。
他轻咳一声:“下次吃医院的盒饭就行,外面多晒。”
温南星笑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