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长了一副狐媚样,难道不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玩意儿吗?”“真是恶心。”“装的跟什么似的,原来就是个下贱的奴隶。”常人的地位比奴隶要高的很多,奴隶在他们眼里可能还没有一个牲口来的有用。嘲讽至极,纷纷扰扰的声音让人感到难受,像是被人当场抓住,扒下人全身的遮蔽一样让人崩溃。包括那些男人恶心的视线,能够让他想起以前那些像是黏虫一样恶心人的目光在人的身上不断游移,就像是评审货物一样肆意。奴隶没有尊严的,就算有人想要羞辱他。或者将他当做床物,他同样……无法拒绝。对比这些人,江鹿心里害怕的不行,身体精神上的压迫让他本能的想要找人依靠,想要躲避这些如同野兽一般骇人的视线和血盆大。他害怕,害怕的就想要哭。而现在,唯一能想到、想要去依赖的人,脑子里就不自觉的出现了那个名字。——陆舷。江鹿突然觉得前些时日纠结那些事情的自己当真是万分可笑。就算陆舷原先对他不好又怎么样,难道会比现在眼前这些人还要过分吗?是他真的喜欢上陆舷了,才会对原先那些事情纠结和焦虑。迟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还非要疏远对方。因为对方对他好,反而是他在不断的矫情,攀着原先的事情死咬不松口。所以才会想要去纠结真相,想要了解他真实的样子。可笑之极。江鹿的头低落了下去,发红的眼眶里忍住眼泪。好熟悉、好熟悉……这些谩骂的声音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听过,不断地指责,将他推搡,然后用着刺眼的光对着他照。手被人踩出了血,全身狼狈不堪的自己……那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将他按在怀里,说了一句——“我一不在,就有人敢带着人上来欺负我媳妇儿?”“今天欺负了江鹿的人,一个也别想走。”然后呀,他就跌入了一个充满了冷香的怀抱中,如同在海上独自漂泊的扁舟被人细细捧起,避入风巷中呵护起来。仿佛对方的怀抱中,就是一个安稳在的田林院级呐,是你来找我了吗?【宿主!冷静冷静!】【警告!!宿主怒意值超标,情宿主及时调整好状态!】系统杂七乱八的安慰声和机械的警报声混杂在一起,但是依旧没能减弱陆舷上飙的怒意值。【给爷滚,闭嘴!】吵嚷的声音和周身,一切都没有眼前的一幕来的要刺激人。少年孤立无援的站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周围那些指责、呵斥他的的人。所有人似乎都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切的上帝,站在到的制高点上谴责江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露的高人一等。好玩的是,他们是真的在意这些吗?不,这些事情对市民而言都是生活的调味剂。他们不在乎事情真相如何,但是他愿意去凑这个热闹,然后来为自己无聊的生活增添趣味。“所以,你们说陆夫人是奴隶?证据呢?”陆舷怒极反笑,似乎是在询问众人。可视线却凝固在了陈瑶瑶一人身上,一字一顿的问道。“就这样的一个无赖,就能够随便给我的夫人定罪?”“这件事情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在场的每个人,是否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有人敢在多嘴说一个字来反驳。陆舷若是要他们付出“代价”,是要收回租予他们田地的话。这件事情真的不值得这么闹,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他们若是少了陆舷的这份田地,生存都是个问题。大家选择了沉默,不再像之前那样起哄多嘴。就连一贯嘴碎的婆娘,在自家汉子威胁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将嘴闭死了。“你、你胡说八道!”陈瑶瑶一看局势不对,顿时有点发慌。“江鹿就是个奴隶!你看曾经贩卖他的人都出来作证了!”陆舷闻言,随意的撇了一眼那个佝偻着脊背的小老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上的了台面了,随便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阿猫都敢脏了我家夫人的鞋面?”“说说看啊,既然是曾经贩卖的人,是有证物、还是奴隶契在你手上?”人伢子的面色顿时有些发白,证物怎么可能有?那些可能成为他们买卖人口的东西早就被清理掉了,更不要说这个不知道卖出去多少年的东西?而卖身契……当时都那个男人出了一大笔钱,就根本直接拿走了。“诶,你什么都没有吗?”陆舷笑吟吟的看着人伢子,低哑的怒气却是能看出他这时横生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