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怀很有钱,有钱到不在乎这种东西,因为这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如果只是奔着吃软饭,她当然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不过她很清楚,段长清对自己报有的爱慕之情并非是那种对美貌或者金钱的喜爱,或许说的直白一点,并不是单纯地好色和贪财。
他不屑于这么做,而慕诗怀同样也看不起这种人。
要拿下他,那些废纸肯定是没什么用的,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对他而言虽然有些用,可以让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无处安放,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慕诗怀小声嘟囔着,抚了一把肩旁柔顺的发丝,又将目光紧紧锁在段长清的身上,想观察他的反应。
毕竟,今晚的喷香水并不是给那群要见面的地产死猪闻的。
闲着也是闲着,那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已经馋好久了……好想马上开动啊……
她的手不自觉地开始乱动,在意识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之后,她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段长清的身上,幸好,他依旧在认真开车。
他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别的公司都没有录用他呢?
是自己的原因吗?
反正他无论怎么想,也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微的弧度。
没办法,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放心,以后我们在一起了,现在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罢了。
自己做的也不过是把他上了“名单”而已。
尽管他什么都没干,但在其他公司眼里,他已经是那些“非法讨薪”的人的其中一员了。
这个时候,自己再向他递出橄榄枝。
就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得到了一瓶水,无论这瓶水是否有问题,旅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喝下这瓶水。
正如旅人一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握住自己向他伸出的橄榄枝。
这样,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也只能是自己。
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既然曾经的学弟不努力,那就成为自己的玩物也很正常吧。
哦忘了,他就算是努力也基本改变不了什么。
螳臂当车而已。
这个想法使慕诗怀心情愉悦。
反正现在社会这个样子,你去扛着一台摄像机,随便大街上拉个扫地工,或者去工厂的流水线上找个普工,亦或是去工地上找个扛钢筋的。
你不需要剪辑,不需要解说,不需要旁白也不需要滤镜,更没有任何的后期。
你要做的,只是把镜头对准他们,记录最底层的群众的日常生活而已。
这样,你就得到了一部放不出来的东西,一部禁片。
这就是我们现在大力宣扬的文化自信。
这让她想到了一个苏联笑话。
“噗嗤。”想到这里,慕诗怀不禁笑出了声,她的笑声逐渐放大,如银铃般在车内回响。笑声中有高兴,有庆幸,也有同情。
段长清偷偷看着笑着的慕诗怀在椅子上伸懒腰,欣赏随着她伸展身体而展示出的马甲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慕诗怀的脸颊上会染上粉霞。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此刻大笑,他不想问,更不敢问,因为他只是一个司机,一个为老板开车的司机而已。
段长清想到了个段子:好消息,今年除夕可以和你暗恋的同事在一起度过了!
他只是想回家而已。
什么新型地狱笑话。
基本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大年三十和自己团聚,但某些制定规则的人恐怕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吧,不需要团圆了,这令他有些同情起某些人了。